当两个妖魔把“岐山君”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后,尧言直接一巴掌把两个妖魔放倒。
他其实并不需要他们说什么,想要获取情报,直接吞神就好了。
而后.....
鸦群从尧言附身的湖君身躯中涌出,涌入了两个妖魔的身躯中。
“污染”。
尧言当然没有直接杀掉这两个妖魔。
好歹也是两个......怎么说呢?
柴火?
想不起什么好的比喻的尧言,用上了这个词。
不过,尧言并没有停留。
带上两个妖魔,尧言回到了之前野猪的位置,将那只被削成猪棍的妖魔一同带走。
虽然他答应了两人要吸引注意力,但他可没有直面危险的打算。
思念规模只有实在层次的他,既然并不打算以污染那岐山君再吞食为目标,也就没有直面那岐山君的想法。
先把这几个妖魔污染吃掉之后再说吧。
.........
一天之后。
画面流转,贫苦人家无粮可食,家养的狗咬死主人,将主人全身血肉脏器吃了个干干净净后,被追打未死,逃出村外的光景在他眼前闪过。
记忆闪烁,一只蛇舅母被一位丹青士绘为美人,广为流传,因画得慧成为妖魔的履历映入眼帘。
浮光流转,一普通野猪数次被樵夫所见,广为传之,化为妖魔的平淡经历被尧言所得。
一幅幅交织的景象,并没有激起尧言哪怕一丝情绪。
他的注意,集中在自己吞食了这一个个妖魔被他污染后的部分。
宛如阴影般朦胧、虚幻的力量,随着精神碎片一同被吞吃之后,化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让他那乌鸦般的身躯微微膨胀。
尤其是那白眼犬所的污染最多。
伴随着一幅幅化为妖魔的白眼犬颠倒黑白,将自己描述成被人迫害虐待不得已反抗杀人的景象,伴随着白眼犬扮可怜诱杀好心人的景象流过眼前,尧言感觉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充实感。
除了这异常鼓胀的感觉之外,并没有什么复杂的情况发生。
并且......
思索了片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原本分离出去的那群小乌鸦,包括黑白怪鸦和大嘴鸦,都被他招了回来,融入了身体之中。
几乎是瞬间,他感觉到那股过于充实的力量,有了去处。
肉眼可见的,大嘴鸦和黑白怪鸦的身形变得清晰了些许,身上的细节也多了些许。
而相对的是.....
自己的身形,变得愈发模糊了。
但是,他并未感觉到有什么危险之类的状况。
而是......
与这两只乌鸦的联系更为紧密了。
如果说之前只是肢体毛发般的感觉的话,现在就仿佛内脏一般。
似乎想到了什么,尧言将乌鸦分离了出去。
而在分离的那一刻,原本应该存在于原地的、他的身体,不见了。
“尧言”,失去了实体,失去了“实在”。
而相对的,是他能够感觉到,大嘴鸦和黑白怪鸦,就仿佛他的上半截身体和下半截身体一样。
原本“独立存在”的他,已经消失了。
他仿佛本身已经成了一种.....现象?
只要大嘴鸦、黑白怪鸦还有其他的小乌鸦继续存在,那么他本身就会继续存在。
只是,他没有了一个有形的实体。
怎么说呢?
一即多,多即一?
这些乌鸦们整体构成了他,他本身就是这些乌鸦。
原本那个剧本单独的形体,孤立的“尧言”,已然不存在。
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