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除去了,也就是说,从此以后,她与大唐天家宗亲再无关系。
圣旨出宫,宗正寺和礼部震动,有司诸官员纷纷上疏询问理由,然而这次的圣旨很霸道,根本没给任何理由。
除号就是除号,天家的家务事,用得着跟你们外臣解释么?
当然,能混朝堂的都是成了精的人物,结合长安城最近几日的传闻,英国公之孙与金乡县主之间的韵事,有司诸官员顿时仿佛明白了什么。
想通之后不由愈发吃惊。
为了李钦载,金乡竟连县主都不要了么?为了一个男人,她怎会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
闺女这么任性,滕王也不管管?大嘴巴抽她呀。
别人的想象在第一层,更聪明的官员却已想到了第五层。
他们立马想到昨日风靡长安的《滕王阁序》,作者正是李钦载。
据说那座楼阁至今还只是一片地基,李钦载更是连楼阁的影子都没见过,却写下如此文采斐然,足以流传千古的文章送给滕王……
几件事结合起来,围观群众不由愈发震惊。
什么风流韵事,什么《滕王阁序》,什么除爵去号,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完整的局。
为了娶金乡县主,李钦载那货也是真的很拼了。
至于吗?为了一个女子如此劳神费力,天下女子何其多矣,为何独钟于斯,还不惜耗费物力和才华,布下这么一个局。
更值得一提的是,天子居然也跟着疯。
大唐,真是一个魔幻的朝代。
金乡出了宫,神情有些复杂,既有终成卷属的欣喜,又有怅然若失的失落。
独自走过金水桥,出了宫门,孤独地站在宫门外,金乡神情怔忪地看着巍峨庄严的太极宫门,良久,突然掩面大哭起来。
一双温暖的手抚上她的肩头,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人便已被拥入宽阔的怀抱。
金乡惊惶抬头,却见李钦载满目柔情地注视着她。
金乡心头一松,也不再顾忌周围禁军的目光,将头埋在他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李钦载,从今以后,我便只有你了,你若负我,我……我便亲手杀了你,然后陪你一起死!”
李钦载笑着叹了口气,宠溺地揉了揉她的乱发,笑道:“从今日始,你这辈子都是我李钦载的女人,就算是死,也是我李家的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