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很早就开始关注你,一直期待着你往后的表现,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的意外,我还会继续选择等待。”
女人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我尝试过劝说这个国家的王放弃愚蠢的魔法令,很可惜,阻力太多了。一个接一个的贵族冒出来反对,德玛西亚人真是比石头还硬,无趣得很。”
她原想去把玩塞拉斯额前垂落纠结的头发,但似乎是闻到了奇怪的味道便又意兴阑珊的收了回去。
“不过这并非难事,只要有时间,他们很容易就会被瓦解,那些人前光鲜、背后暗的教团也会被扫进犄角旮旯。”
“听起来你像是为了这个国家碎了心。”塞拉斯嘲讽道。
“当然!”
女人骄傲的提高声调:“想要锻造出一把好的武器总是要付出足够的心血。”
“你是我挑中的锻造剂之一。”女人轻轻敲了敲塞拉斯口上的魔石:“一剂剔除武器杂质的猛药,当然不到万不得已我并不想使用。”
“呵……”塞拉斯闻言冷笑起来
“不过直接放弃你未免也有些浪费。”
“又是一个对这个国家抱有希望的蠢货。”他深邃寒冷的双眼瞪着女人的脸:“你再等上一百年也改变不了这个国家,哦——你还有一百年可以活吗?哈哈哈哈!”
“谁说没有呢。”
女人对他的表满意极了,冰凉的手立刻贴上了塞拉斯粗犷的脸庞,狭长的眸子眯着,露出揶揄之意:“哪怕是上千年又怎样呢?可怜的塞拉斯,难道神明会因为时间而从这个世界上消亡吗?”
“……什么!?”
塞拉斯闻言惊骇的看向女人。
“你以为我是神了吗?哈……并不是,真是单纯啊。”女人将兜帽揭下,露出自己苍白的脸庞:“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广大,‘年轻人’。”
“你究竟是什么……”塞拉斯将“东西”两个字咽下不敢讲出来。
“我是谁?”
女人看着自己的皮囊,伸手在虚空招揽便忽的摇一变,直接变成了塞拉斯的模样,甚至就连气味也与他如出一辙。
“我是你。”
“我可以是千百万人,我曾有过许多姓名,但大多都已不重要。”
两个塞拉斯对视着,女人随即又变成了嘉文三世的模样:“如果你想称呼我,或许可以叫我……黑玫瑰。”
“黑玫瑰……”
塞拉斯有些惊悚的看着那个惟妙惟肖的嘉文三世,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冒了上来。
“咕噜。”
他咽了口口水:“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干脆将狗皇帝取而代之?”
“有什么用呢?”乐芙兰哂然笑起:“不被捧起的国王,便会跌落尘埃。嘉文一世、二世都没什么好下场,死去的人就不会再有人歌颂他们的荣耀。”
“……我有些懂了。”塞拉斯有些艰难的说道。
“那就再好不过了,我们来商量商量拯救你这条命需要的代价吧。”乐芙兰掐了掐塞拉斯上的肌:“一位天才的前途能值多少钱呢?”
她打了个响指,虚空中火焰燃烧,一卷羊皮纸落入她的手中。
“比如这样?”
她将早已拟定好的条约递给塞拉斯。
“有什么问题吗?”
她坐到下一团苍白的火焰上,翘起了曼妙、纤长的小腿,静静等待塞拉斯看完条款。
“帮助你建立法师叛军,迫德玛西亚也建立法师军团?”塞拉斯猛地将羊皮纸撕碎:“最后还要故意让德玛西亚获得胜利,你想用我的同胞做祭品?!”
“怎么了吗?”乐芙兰挥手收拢起碎片,很快就又便会复原的状态:“法师血脉永远不会断绝,只是付出一点点的代价而已,就可以让法师在这个国家中光明正大的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