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帝国的刺客与黑色玫瑰的成员展开了一场场血腥厮杀。
斯维因手上掌握着一份名单,尽管他所知的黑色玫瑰成员大部分已经在初期就遭到了清洗,但在后续的时间中,他也掌握了不少成员的名字,当时他没有选择动手。
但现在这份名单就是使用的最佳时期。
曾经被无面人掌控的恐怖利器对着黑色玫瑰斩下,而这些掌握着黑巫术的超凡巫师更不可能坐以待毙。
激烈的对抗在整个帝都内爆发,恐怖的能量席卷全城,大量的平民和贵族被卷入其中。
一处偏僻的宅邸中,庭院里栽种着世界各地的奇花异草,一条铺满石子的小径从花园门口一直通向庄园入口。
宅子里透出色彩奇异的光线,走到门口会令人有种不想进入的心慌。
空气里弥散着古怪的味道,有油画颜料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顺着长廊来到一间画室,空旷的房间里摆放着一幅幅油画,每一幅都充满着那个时代的艺术特色,那些色彩和笔触,无一不在证明每一位画都是大师之作。
此时,一个身穿着猩红色华贵长袍、体态优雅的年轻男子正摆出自己最具魅力的姿态,他红白相间的长发柔顺的披散在两肩,一手持着手杖,一手摆弄着胸前的纽扣。
一个头发半秃的中年男人正在他的对面,挥动着画笔,想要将这副本身就充斥着美感的画面经过再加工永远留在自己的画里。
“谢谢您!”
中年男人由衷感谢道:“感谢您愿意由我来为您绘制这副画。”
哪怕他早已知晓,自己踏上宅邸的阶梯就意味着献出自己的生命,但此刻他只有庆幸,让自己可以拥有画出如此艺术的满足。
与外界的混乱相比,这里安静的就像是一处墓穴。
“不用客气,乌干达,你是一个能将心与灵倾注到作品里的人,我说过——
你可以自称‘艺术家’,而非一个毫无灵光的工匠,我相信你的每一个笔触都充满感情,让我看看……”
绘画完成了,弗拉基米尔身手轻盈的来到画作前。
乌干达谦卑的让开位置,弗拉基米尔轻轻朝着未干的油画上吹了一口气,于是原本需要自然风干的颜料便迅速凝固,并保留住自己最美的色彩。
“完美!”
弗拉基米尔赞叹道:“或许这会是我最后的一幅画,最后的姿态。”
“您!”
乌干达闻言一惊,心中生出无比的难舍:“为何?您应当继续永生下去,成为艺术本身。”
“呵……”
弗拉基米尔微笑,锋利的指甲缓缓插进乌干达的心脏,画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痛苦,眼中有浓烈的不舍,但也有朝圣的释然。
“时机不一样的,乌干达,即使是我……也只会是一个不值一提的无名小卒。”
弗拉基米尔看着他倒下,接着再用指甲和乌干达的血为这幅化作添上了作者的名字。
“我也该舍弃这副姿态,迎接新的生命了。”
他拿起一盏烛台,点亮烛光。
孤身一人朝着宅邸深处走去。
他推开一扇沉重的大门,浓重的鲜血气息扑面而来,一座直径达四米的血池坐落在房间中央。
“收集了如此之久的超凡之血,积攒如此之久的盛宴。”
弗拉基米尔缓步进入池子中,任由逐渐沸腾的血液将自己吞没,而他的身躯同样缓缓在池水中消融。
……
斯维因没能压下黑色玫瑰的反抗,哪怕崔利法议会此时只剩下他这个唯一的决策者,因为乐芙兰真的出现了!
这位苍白女巫,在整个帝都中发动了恐怖的亡灵魔法,死去的强者全部成了她的奴仆,并向不朽堡垒发起了连绵不绝的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