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这倒是个新鲜法子。」
……
果不其然,饶是已经离开了长安,但帝后、东宫的生辰礼还是提前送到了亳州,紧随其后的自然还有李章和陇西李氏,以及杨彻几位藩王不远千里送来的礼。看到如此大的阵仗,亳州的官员贵族们也不敢懈怠,个个送礼送的都快将颂园的门槛给踏破了。
李绥虽不愿如此铺张高调,但这礼不收却也不合适,因而也只能让念奴好生造册,待到日后以同等的礼回了才是。梘
一到生辰这日,连天气都格外好,正是晴空万里无云,清晨起身,李绥便被念奴、玉奴二人唤起来换上了簇新的裙子,盘上了满头珠翠,金光闪闪地出了门。
就在李绥以为等待她的必是推杯换盏、歌舞升平的宴会之时,却是被带到了极为广阔的击鞠场,看到迎着朝阳朝她缓缓走来的赵翌,看着因她的出现而人声沸腾的众人,看着虽是早晨,但已能感受到盛夏热意的球场,李绥一时竟有些缓不过神来。
「人人都听说了郡主的击鞠技术,今日他们都翘首以盘等着你这寿星开第一球。」
眼看赵翌笑着递给她球杆,旁边换了常服的亳州官员和家眷们也都笑着附和道:「不若大王与王妃各领一队,也为我等打个样。」
见众人兴致高涨,本想婉拒的李绥硬是将话堵在了嗓子眼。眼看李绥接过球杆,在场的人都欢呼沸腾,李绥看着头顶上的太阳,只得道:「玉奴,给我帷帽。」
随着球一开,头戴及肩网纱帷帽的李绥便纵马奔袭起来,一番缠斗下,一场球转眼间便打到了将近正午,虽有帷帽遮阳,但那暑夏的热意却是挡不住,因而此刻的李绥早已是香汗淋漓,眼看沙漏将尽,李绥看着尚输一球,胜负欲作祟下的李绥也一时将暑气抛到了脑后,奋力抢了最后一球,硬生生打了个持平,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欢呼高潮。….
就在李绥纵马回到场外,刚擦了汗,接过玉奴的茶饮了一口,此刻只想回到水榭里吃着冰镇酪樱桃,美美地歇口气时,便见念奴欢笑道:「王妃那一球打得真好,将我们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一会儿的骑射赛和投壶赛,必也是技高一筹。」梘
此话一出,李绥险些未将含进嘴里的茶水喷出,瞳孔一惊,不愿确定地道:「你说一会儿还有什么?」
「击鞠赛和投壶赛。」
说着念奴讨好地笑道:「大王想给您一个生辰惊喜,老早便唤我们去出主意,才有了今日这热闹场面——」
听到此处,李绥已然听不进去念奴后面的话了,她一时竟不知道赵翌他们这是要给他惊喜还是惊吓。
饶是如何,李绥也不好驳了众人为她贺生辰的兴致,终究还是按着赵翌他们精心准备的这一场「惊喜」,过五关斩六将地过了一个生辰,直到入夜与众人一起夜宴畅饮,看着旁人皆高兴地推杯换盏,唯有李绥却是累得去了半条命,像极了一条被搁浅半日的鱼。
「今日郡主可还开心?」
许是见自己未曾发话,坐在那儿难得喘息片刻的李绥便听到了身旁赵翌的话。梘
转头间对上赵翌的眼眸,李绥心下不由在想,开不开心她不知道,但今日她当真是想要赵翌的脑袋开瓢。
「嗯?郡主方才说什么?」
听到赵翌问询的话,李绥这才发觉自己方才将心里话都差点给吐出来了。
「今日你可是给了我一个难忘的生辰。」
听到李绥着重将「难忘」二字咬重了些,赵翌这才放松一笑,伸出手牵住李绥起身道:「跟我来。」
听到赵翌的话,李绥原
本松缓下来的身子一紧,不由道:「去干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梘
看着赵翌一副保密的模样,李绥心下却是怕他再出些什么妖蛾子。
随着马车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