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对我脾气!”司马北端起酒杯敬向申一夏,“来,为你这句不争咱爷俩再碰一个!”
申一夏乖巧地端起酒杯和司马北的酒杯轻碰一下,“师父,您知道为什么咱爷俩对脾气吗?那是因为咱们心里通透,胸怀坦荡!”
“没错没错,”司马北喝了一大口酒,面色红润道,“咱们心里就没自己。”
“只有匡扶正义!”申一夏饮尽杯中酒,又悄悄地将酒瓶放到自己手边,掷地有声地应和道。
“好啊好啊,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司马北揉了揉红红的鼻头,“而今你已经出息了,都成过河兵咯,我心甚慰啊。”
“难不成您养我这么些年,就为了拿我当兵卒使唤?”申一夏叹了一口气,“我以为,咱们是父父子子来着……”
“是父子!”司马北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脚丫子,拿到鼻子前闻了闻,微微皱眉道,“当年你娘生你的时候,我就在床头边上,你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你说咱们是不是父子?”
申一夏眼角抽搐几下,深吸一口气,正色道,“有句话叫龙生九子各不同,既是父子,那我是不是可以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走些自己想走的路?”
“怎么突然问得这么直白?”
“坦荡嘛!打娘胎里算命先生就指着我娘的肚子跟我说过,我这辈子啊,最大的毛病就是太直,说话太直,做事太直,改不了的!您给一个痛快话,行不行,可以不可以!”
司马北长出一口气,语气淡然道,“嗷呜阔撕!你是过河兵嘛,当然可以想走哪里走哪里,只是我这个做师父的得提醒你一句,这世上什么路都有,可就没有回头路,尤其是过河兵更不能回头。”
“我的字典里也没有回头两个字,那两个字被山里的野鸡啄走了……”申一夏拍了拍手,指着缓步走进包间,端着一个大盘子的服务员说道,“师父,我今天也不是空手来的,您请我吃火锅,我也得表示表示,”等到服务员将盘子放在桌上,申一夏站起身来,揭开盖子,拿起旁边一个小木槌,狠狠地敲向盘子上黄色的椭圆球物体,“徒儿亲手给您做了一道名菜,叫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