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下达命令的人固然聪明,但能够完美执行的人,也是非常了不起啊。”
“就像圣人,他做出英明神武的决断,而执行圣旨的文武百官,难道就没有功劳了?做得好了,一样是人人称赞的贤臣良将啊!”
资深骗二代何甜甜,根本无需卖力的洗脑,随便说两句好听的话,就能忽悠得冯忠良找不到北。
“秀娘,我、我就是个小老百姓,可不敢跟那些贵人们相提并论!”
冯忠良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美美的。
对啊,圣人制定治国良策,自然是英明神君。
而朝臣们遵照旨意办事,也能成为百姓口中的“好官儿”。
这就跟阿娘和他一样啊。
阿娘下达命令,而他则好好照办,阿娘厉害,他这个干活的也不差。
被否定、被打压了二十多年,终于得到了至亲之人的肯定与赞扬,冯忠良的心仿佛都重新焕发了生机。
他整个人也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精神。
何甜甜点点头,嗯,这就是自信!
“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先去找钱校尉!”
何甜甜没有单独行动,而是带上了冯忠良。
她要在冯忠良面前展示自己的手腕,如此,冯忠良才会更加信赖她的能力。
妈宝什么的,其实就是没有长大的孩子。
母亲强势,他就听母亲的。
而一旦妻子表现得更加厉害,他便不由自主的倒向妻子。
大堂里,钱校尉和几个心腹兄弟,心情非常糟糕。
以往都有冯忠良提前打点,每顿饭都有肉有酒,虽然比不得京城美味,却也不算太差。
但今天,冯忠良居然没有安排,钱校尉几人不得不吃了驿站准备的饭食。
噎人的粗粮窝头,没有半点油花的青菜,真是难以下咽。
钱校尉这趟出公差,虽然从侯府众人、冯忠良等手中弄到了不少银子。
只是这人就是一只活貔貅,只进不出,饭食不合口,他只会骂冯忠良不会办事儿,绝不肯自掏腰包。
勉强将肚子塞了个半饱,钱校尉就一推碗筷,不愿意再吃了。
扫视了一下侯府众人狼吞虎咽的吃东西,而这些人的伙食,明显不如钱校尉等官兵。
看到曾经高高在上、养尊处优的贵人、贵妇们,如今也不顾什么体面、礼仪,捧着个黑窝头卖力的啃着,钱校尉郁猝的心瞬间开怀了几分。
就在这个时候,何甜甜和冯忠良找了来。
“钱校尉,魏家大小姐的情况不太好啊。”
见到钱校尉,何甜甜没有解释今天冯忠良为什么没有提前准备,而是故作沉重的说道。
“嗯?”钱校尉愣了一下,很显然,他没想到自己打伤了魏元娘,侯府上下没有人找他算账,反倒是一个脱籍的奴才跑来讨要说法。
“不是给请了大夫吗?”
拿小拇指的指甲扣了扣牙缝,钱校尉表面上看着漫不经心,其实心里也有些打鼓。
“确实请了大夫,也给上了药。但,大小姐才四五岁,而那伤口有太深——”
何甜甜一脸的担忧与愤怒。
她知道钱校尉刚才那番话的意思,无非就是说,他没有阻拦冯忠良给魏元娘请大夫,已经是“法外开恩”。
毕竟侯府上下都是戴罪之人,押解进京的路上,即便死个个把人,也都是正常情况。
“我们大小姐可是侯府的嫡长女啊,当年她百日的时候,圣人还特意命人不远千里的送来赏赐。”
何甜甜却没有被钱校尉的态度吓到,而是继续说着:“侯爷下落不明,朝中有人诬告我们侯爷通敌叛国!”
“圣人震怒,便勒令侯府上下进京候审。”
“钱校尉,小妇人不懂朝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