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形,将触须逐一斩碎,然后拔出竹杖,飞身而起。
男子正欲追击那肥头阔嘴的老三,却被几道浊浪水刃拦阻,挥动竹杖接连挡下,望向地面那位肿眼锯齿的老二,冷喝道:“世道昏浊,你等妖孽真是愈发猖狂了!”
老二摩挲口中锯齿,声音低沉:“我们不过是图谋生计罢了,你长烈子非要紧追不舍,还要怪我们反击吗?”
“还想狡辩?”长烈子竹杖一挥,荡开水刃,言道:“我分明看到你们往水井投毒,致使数个村落百姓患病,此等恶行,死不足惜,竟敢妄谈生计?”
言罢竹杖再挥,这回没有直接攻向老二,而是点落地面,顿时上百尖锐竹笋好似刀山剑林般破土而出。
老二匆匆提纵而起,奈何身为水族妖物,本就不擅飞腾,加上甚重浊气甚重,只是勉力提纵身形,仍然被尖锐竹笋所伤。
“纳命来吧!”长烈子挥杖间,竹笋化作茂密竹林,死死夹住老二身形。
正当长烈子要取老二性命时,一条长舌从后方弹射而来,缠住长烈子腿胫,将其倒拽而回,力量惊人。
“难缠!”长烈子眼见那巨蛙老大从泥沼中爬出,虽说受了重伤,生机却依旧顽强,还能出手拦阻自己。
“先杀你们,再追那头鱼妖!”
长烈子也被激起了杀意,施术变化的竹林间,竹叶飘零而降。看似轻盈的竹叶,却蕴藏锋锐杀势,盘旋环绕,朝着巨蛙如雨而落。
……
“你说什么?有人知道千机灵矩下落?”
听到下属禀报,邓飞豹一下子愣住。
几天前夜里忽然感应到千机灵矩就在温禄县,邓飞豹立刻派人在城中暗中寻访,同时与本地县令私下沟通一番,让差役对往来出入之人严加盘查。
只可惜这么做依旧找不到千机灵矩,邓飞豹一连几日,每隔一个时辰就施展术法搜检,虽然偶尔感应到千机灵矩在城中,却总是不能确定具体方位,这让他烦躁不安起来。
邓飞豹想起教主的话,如今他可以确定,陶鹤龄身边定然有高人相助,对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能够蒙蔽枢纽元丹的感应搜检。
对方一连几日都留在温禄县没走,或许是想借人烟市井隐匿藏身,毕竟一名修炼有成之人,如果真心要躲藏起来,还真不容易找到。
邓飞豹想过在城中大搜大检,然而他眼下人手不足,而且身为千机阁主,并没有这等实权,只能私下馈赠厚礼,才能换得地方官吏帮忙。
“就是这个人,在英烈祠外说书,竟然在编排千机阁的事,还提到了千机灵矩,于是我们将他抓来了。”属下将一名老人揪来。
“说书?”邓飞豹盯着那畏畏缩缩的老人,问道:“你知道千机阁?”
那名老人连连作揖,嘴巴打颤:“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老头胡言乱语,得罪好汉,下次再也不敢了!”
邓飞豹打量老人几眼,确认他并无修为法力,就是一个普通人,于是问道:“好了,乖乖答话……我且问你,你是如何知晓千机灵矩的?”
“什、什么?”老人茫然不解。
邓飞豹皱眉道:“你如果继续嘴硬,那我只好用些狠辣手段了。”
言罢,两边下属将老人双臂掰扯在后,仿佛随时能将他手臂扯断。
“好汉饶命!”老人连说:“我真不知你们为何会问起此事!”
“还装?”邓飞豹冷冷一笑:“像你这种说书人,听闻一些江湖传言就胡乱编排,我还懒得理。但你好死不死,偏偏提起千机灵矩,这东西是你这种人能够打听到的?说吧,是谁教你说这些的。”
“教?谁也没教啊!”老人哭泣道:“千机阁跟着太祖爷打天下的事,一向人尽皆知啊。千机灵矩这件宝物不就是太祖爷赐给千机阁的吗?”
“胡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