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为何不行礼拜见”钱少白脸上闪过一丝傲慢轻蔑,但还是朝曹青卫躬身一拜:“见过大司命。”曹青卫面带微笑回应,心中却是暗生恼恨,他早已看不惯上景宗仗势凌人,此刻便让他们放肆最后一回,马上就要连本带利讨回!“少白,目前有一伙自称旭日神教的妖人,蓄谋破坏磻水河堤。”何轻尘言道:“经大司命探查得知,这伙妖人打算在蒲济城上游百余里的桑津动手。本相现在命你调集蒲济城内上景宗修士,暗中前往桑津一带,事先做好埋伏,等那帮神教妖人现身动手,立刻将其拿下!若有反抗,杀无赦!”“弟子遵命!”钱少白先是答应,随后言道:“但眼下驻守蒲济城的门人不多,恐怕无法尽除妖邪。”何轻尘稍作思量,然后取出一副令牌:“我府上还有一批人手,你带走一半。”“那城中防备……”钱少白面露疑虑之色。“笑话!有大司命在此,什么人敢冒犯本相”何轻尘挥手道:“好了,命令已下,不要磨磨蹭蹭的!”钱少白行礼退下,等他离开后,何轻尘摇头叹息,对曹青卫说:“让大司命看笑话了,上景宗这些晚辈弟子,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曹青卫装作一副关心模样:“左相大人也不必过分忧心,总归要给晚辈历练成长的日子,有谁是一步登天的呢”“大司命是忠厚之人啊。”何轻尘难掩脸上疲倦神色:“本相还有政务处理,就不留大司命宴饮了。”“还请左相大人保重身体。”曹青卫识趣告退。离开左相府邸,曹青卫赶紧回到馆舍之中,一众咒禁生上前,低声道:“大司命,我们已经仔细查验过,馆舍内外没有异常事物,我们也布下结界禁制,隔绝一切窥视。”“好、很好!”曹青卫深吸一口气:“何轻尘果然中计,他已经派人前往桑津,就连身边亲卫也调走一半,届时动手阻碍大减!”有咒禁生问道:“大司命,何轻尘真的会上当吗”“你们不必担心,我已经让燕然山的人或明或暗做出种种声势,上景宗只要不是瞎子聋子,一定能够察觉到桑津方向的动静。”曹青卫说:“何轻尘这人出身上景宗,虽然修为不高,但眼界见识还是有的,以神道设教鼓动流民作乱,最受此人忌讳。有些事明面上不提,实则何轻尘对于太乙门并无好感,私底下派出无数探听太乙门人的动向,就是防备这伙人鼓动百姓作乱!”“哼!他们上景宗占尽好处、仗势凌人,却容不得别人僭越。”别的咒禁生愤愤不平:“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些仙家传承也太霸道了!”曹青卫冷笑说:“毕竟是上景宗出来的人,骨子里刻满傲气。”但也有咒禁生惴惴不安:“可如今玄图公还在城外河堤上镇伏洪水,他要是插手干预,只怕事情难成。”“你以为玄图公现在这样,能够轻易抽身而退么”曹青卫笑出声来:“他如今与洪潮势头成拉锯之势,一身法力与磻水纠缠一起,除非洪潮减缓,否则断不能离坐,不然就是洪潮法力一并反噬,连带着河堤也会被撞开。如果玄图公真的放手一搏,不顾伤势也要解救何轻尘,那就尽管让他来,我等以逸待劳,胜券在握!”……“河堤加固得如何了”时值傍晚,岸边大营人来人往,众多参与修筑堤坝的民夫劳役依次寻伙就食,左相何轻尘带着一名书吏,与主持修筑堤坝的官员谈话。“禀左相,临近蒲济城的左岸河堤已大致夯实,右岸则尚有欠缺。”修堤官员说:“不过卑职已安排下去,夜里即便倾盆暴雨,也要尽快填土加固。”何轻尘微微点头,然后亲自巡视一番,确认民夫饭食未被克扣,这才登上马车,启程回转。《重生之搏浪大时代》等马车抵达蒲济城外,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没有灯火照明,几乎就是伸手不见五指。天空连一点月华星光都没有,黑得令人心惊。蒲济城同样施行宵禁,马车行走在空旷宽阔的街道上,马蹄声、轮滚声变得尤为响亮。“随从不多。”曹青卫此刻换上一身夜行衣,俯身在长街两侧屋顶,左右咒禁生也类似装扮,借助咒术加持,即便漆黑深夜,眼中所见也亮如白昼。看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