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难来临之时不还是有诸多的文官投降了李自成?舍弃了自己?
自己的妥协退让并没有换来忠诚,也没有换来国家社稷的复兴,要不是自己那个好女婿关键时刻赶到,大明保不准就已经亡在甲申年了。
所以崇祯帝二度开局,他还妥协退让个屁啊?
先沉默不言,等南都京营有了一定规模之后,崇祯帝便对户部、工部痛下辣手。在锦衣卫和东厂的配合下很是摘掉了一些人的顶戴和脑袋。
还别说,一时间还真的让官场上的风气好转了一些呢,但也只限于此了。
想要彻底带动大明的复兴,这谈何容易?
没听说过那句老话么?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大明已经病入膏肓了,真想要活命,就只能一点点的去调养。
但实实在在的事儿有人去做,这到底是好的。
范景文、方岳贡,还有李邦华几个人,虽然牵扯到的枝枝蔓蔓甚多,但个人能力和操守还是很不错的。
加上性格有些转变的崇祯帝,在金陵这两年光景,君臣真心做了不少实事。
这也让不少大明忠臣看到了复起的希望。
汉献帝这样的傀儡天子都还有土孙瑞、董承、孔融、种辑、吴硕、王服几个忠臣呢,高洋这样的禽兽之辈,荒淫无度,草管人命,整日不理朝政,沉湎于酒色之中的皇帝也一样有不少忠心耿耿的干臣,大明执掌天下二百七十年,朱由校又怎么可能没有忠心效死之人?
只是大明真的早就病入膏肓了,吏治腐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革新扭转的,再加上那沉重的外部压力,令一部分人丧失了斗志,只求今朝有酒今朝醉,就也一样没什么稀奇!
对于他们来说,救国图强这么个大命题实在太沉重了,哪里有靡费之音好听?
今朝有酒今朝醉才是生活的态度,何必去放着旖旎绚烂的好日子不过,而自找麻烦呢?
秦朗与崇祯帝毕竟是翁婿,到时候还真能手下无情吗?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各方对峙牵制,谁也灭不掉谁,谁也亡不了谁,然后再来一个僵持数十年乃至过百年的诸侯争霸呢。
比如东汉末的三国,比如东晋后的南北朝,再有李唐之后的五代十国……,这可都是现成的例子啊。
所以他们既不怕来得太早的清昼会干扰他们的好梦,也不怕消逝得太快的白天会妨碍他们的宴乐。他们家里有的是厚重细密的帷幕帘幔,可以把初升的朝暾隔绝在门窗以外,有的是灿烂辉煌的灯烛,可以把残余的夕辉延接到厅堂、卧寝之内。
对于这些人来说,早和晚,上午和下午,白昼和黑夜……都没有一个明显的界限。
反正就是歌照唱,舞照跳,玩儿就是了。
而至于城内的底层百姓们呢,呵呵,连那些当官的都无忧无虑了,百姓们又懂得什么呢?
金陵风气奢华奢靡,上头人都载歌载酒呢,他们小老百姓可不就随波逐流么?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如此之景象从来不只南宋一例,而秦淮河里的胭脂粉气也真的不输人间天堂的美西湖的。
这就好比某黄金十年的大魔都,那当中的无数小市民会有几个人去关心民族存亡国家存亡的天下大事呢?更多是在关心自己的肚子自己的收入,关心那些与自身利益细细相关的事儿。
如今之金陵与其何其相似啊。
大街小巷的酒馆饭店里,或是在自家的饭桌上,人均生活水准比起北地百姓可好上很多的金陵小民们,吃着或许不可口但总归能填饱肚子的饭菜,条件好些的还能温上一壶黄酒,后者可是江南人刻入骨子里的挚爱啊,这小日子过的已经很是可以了。
过去的三年时间里,因为郁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