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问题不在这,夏去秋来,你就成为了黑蛇……”
拉维妮指正:“是涡虫。”
“好吧,你这么短时间就成为了涡虫的祭司……不对,你对他们而言是异族,为什么会接纳你?”扎纳的脑袋快要烧坏了,这比他在战争时绞尽脑汁苟活还要费脑。
“他们需要一个能更好与神沟通,更好理顺祭祀环节,顺利将一族心意传递而出的个体,然而无论是涡虫,还是黑尾松鼠们都很懵懂,在我跟他们描述了其他生灵祭祀内容之后,我就被选中了。”
扎纳被拉维妮领着走进洞穴,沿途的涡虫见到拉维妮都会微微翘起自己引以为傲的黑色尾巴,就连黑尾松鼠们也是如此,似乎这就是他们表达喜悦的方式。
“这么草率?”扎纳还是无法接受,“难道,你得到了黑雾之主与智慧之神的首肯?”
拉维妮说:“一开始,我确实存着顺势苟存的念头,毕竟谁知道神明存不存在呢……战争快把这片大地打烂了,也没有见到那些神话中的存在现身,不是吗?”
穿越一条狭窄的隧道,一个宽阔的石室出现在众人面前。
祭司的高台,遍布涡虫聚合体,周身环绕蓝火的独特涡虫个体均虔诚地侍卫着此地。
顺着拉维妮手指的方向,扎纳看到了涡虫、黑尾松鼠,以及拉维妮侍奉的神明。
壁画正中,一架怪模怪样的战车之上,巨大的肉瘤如花瓣怒放,万千触手从中延伸而出,幽邃的眼眸遍布触突。
有力的线条刻画而出的存在让扎纳冷汗直流,这一刹那,他像是被无数双眼睛锁死的猎物,难以动弹。
“这是智慧之神,也是庇护,赐予涡虫与黑尾一族智慧的母神。”
“母神?”扎纳很想问一句,这个模样究竟怎么判断神明的性别,而且她又哪一点看上去与智慧沾边。
但这些疑问他只敢烂在肚子里。
“涡虫们坚信,他们是得到了母神赐福觉醒的孩子,拥有着与母神智慧之躯相似的肢体,正是这一关系的明证。”
扎纳试探着问:“那……智慧之神上的黑雾……”
“智慧之神的创造者,至高无上的主。”如此说着,拉维妮竟然跪了下去。
壁画上,祂如乌云遮蔽天穹,又如黑色的大日,投下滋养智慧母神的光芒。目视这一切,扎纳等人竟然下意识地跟随了拉维妮的动作,单膝跪地。
“涡虫族长说过,至高无上的主,曾降临过。”拉维妮将手按在心口,“他投下的阴影为弱小的族群带来了这片无人打扰的栖息之地。”
联想到梦魇荒林之名的由来,扎纳浑身战栗。
他从未见过,真正降临的神明。
额头紧贴地面,扎纳的汗水滑入眼窝,迷了眼睛,刺疼,但他不敢动弹分毫。
“代价……是什么?”
一位真实存在,愿意为愚蠢、无力的信者赐下怜悯的神明,他会索要什么?
“据涡虫所说,主宰从未向弱小的他们索要过任何事物,似乎敬畏祂,信仰祂,愿意为之而死,就是祂希望从我们这群微不足道的生命身上获得的。”拉维妮眼神迷离,“我们就像是宠物……但,仁慈的主,在乎我们这些宠物啊。”
如果这就是代价……扎纳抬起头,但又害怕因此亵渎了超越他这个四阶魔法师认知的神,慌忙垂首。
“我也有资格,获得主的……”
“不能。”拉维妮摇头,“主的光辉,会沐浴在祂忠诚的使者身上,属于我们的神明。我们的虔诚,应该先给予我们智慧的伟大母神……”
“正是拥有千首的她为无知的我们带来了主喜爱尾巴与兽耳的讯息,让我们能以自己的方式,为至高无上的主送去我们的微不足道的敬意……赞美智慧之神。”
拉维妮的声音似乎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