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就活该当个帮闲,好在我在汴京城人面广,认识的人也多,各种门路也都有,当个帮闲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陈宓笑了笑道:“仲文兄,我不是问你觉得自己能不能做好,而是在投靠我这个事情上,你是怎么想的?”
“这个……”
卢仲文脸色有些挣扎。
“……我也不知……我总是感觉到不甘心,我以前想要读书成就一番功业,但很快发现自己不过是中人之姿,成绩不好不坏,想要走科举之路,却是想也别想的。
母亲见我走不了科举之路,便想让我继承家业,但经营商业我也不喜欢,我管理那码头几个月,只觉得一点意思也没有,若是让我一辈子去管那些事情,我会疯掉的……”
卢仲文没有继续说,但陈宓已经明白了,他笑了笑道:“仲文兄,你心下挣扎,是因为你心中终究还是不甘,即便是我答应了你,你也会觉得很是痛苦的,所以,仲文兄还是自己先探索自己的内心为是……”
陈宓说了一些话,卢仲文含含糊糊的听着,等到街面上的冷风拂面,他才发现早就从陈家出来了。
他不由得暗喊一声糟糕,这下子回去怎么与娘亲交代啊。
他转身想要回去陈家,但却抹不下面子,一跺脚,干脆往平日里经常去的酒楼去了。
却说杨夫人在家里左等右等,就是见不到自家儿子回来,等到第二天早上,喝得醉醺醺的卢仲文才回到家。
“如何?”
杨夫人压抑着怒火。
卢仲文只感觉头皮发麻,强自镇定道:“陈静安说不需要帮闲,拒绝了我。”
杨夫人盯着卢仲文道:“是么,你仔细说说你们谈了什么?”
卢仲文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杨夫人叹了口气,眼泪却是扑簌而下。
卢仲文一见慌了神:“娘,娘!你莫哭!你莫哭!”
杨夫人啜泣道:“是我这个做娘的不好,做帮闲的确是委屈了你,可娘又能如何呀?
你读书不成,经商你有不喜欢,那总不能一辈子当个纨绔子弟呀?
可娘又没有本事,只能让你低头去做个帮闲,却是委屈了你,呜呜呜……都是娘的错啊!”
卢仲文听到老娘的哭声,心乱如麻,心中感觉到憋闷无比,又感觉到茫然,又有诸多的委屈。一时间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呆站在原地。
这场闹剧最终以卢仲文回房间蒙上被子,打算睡个天昏地暗为终止,但又哪里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