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子两个算是商量好了对策。
如同冀家父子的密谋一般,江陵府的各大家族对这一次的权力斗争非常关注。
对老百姓来说,这样的政斗对他们没有什么影响,或者说,一时半会是没有影响的,但对于大家族来说,江陵府的权力斗争,却是与家族的未来息息相关的。
一些边缘大家族,因为与通判这边没有紧密的关系,因而在瓜分江陵府的资源上是要明显吃亏的,而这次变动,却是有可能让他们站到江陵府的权力中心来的。
而对于秦家、鲁家以及相关联的家族,却是对此忧心忡忡,生怕一旦落败,便会沦落到边缘去,掌控的资源也会被人夺走。
因而,这江陵府上层权力的斗争,是所有江陵府家族都会关心的,而在州县,也仰着头看着江陵府的斗争,这关系到他们的仕途。
权力斗争是无形的,但却是会体现在具体的事情上的,这一次的权力斗争,却是集中在这所谓的联合法庭上面。
九月九,重阳节,联合法庭正式开庭。
天还没有亮,秦长年便起来洗漱了,江陵府当然没有所谓的上朝,但会点卯,不过今日却非佥厅点卯,而是联合法庭开庭的点卯,秦长年作为推官,自然是有资格到场的。
当然,今天他与冀相东过去,可不止过去共襄义举的,而是打算过去捣蛋的,要将陈宓的脸面落个干净,如此才能够守住手中的权力。
此次他们是要打陈宓一个措手不及,想到此次,秦长年脸上露出笑容,他已经想象到陈宓看到他与冀相东时候脸上的震惊模样。
秦长年吃了早餐,便乘了家里的马车想府衙而去,不过没有去府衙,而是去了侧面的府院。
此次联合法庭设置在府院大堂,那里本来便是审案的所在,地方是绝对够的。
秦长年到达的时候,府院的外面已经聚集了好些人,他让人去问了一下,果然是前来打官司的百姓,估计是今日要涉及的案件的被告人以及原告。
“我要你准备好的案卷拿来了没有?”秦长年问道。
冀相东点点头道:“拿来了。”
秦长年笑了笑:“今天有好戏看了。”
冀相东咧嘴笑了笑,心下却是叹息。
府院中,审案大堂被重新布置了一下,中间是主案,陈宓高居其上,两侧分别是录事参军桑端学、司理参军沈西元、司法参军郎家权、司户参军洪州佐等人,在场职位最高的便是陈宓了。
陈宓端坐,向桑端学道:“桑参军,咱们开始吧。”
桑端学清了清嗓子正要喊道,却听到大门外有人道:“且慢。”
桑端学脸色顿变,赶紧转头与陈宓道:“陈佥判,是秦推官,他们此来必然不怀好意啊!”
旁边的沈西元也跟着色变,至于司户参军洪州佐,却是脸色平静,不知道再想什么。
门口处的人群自动分开,秦长年与冀相东携手而至。
秦长年笑道:“陈佥判,您要开联合法庭之事,下官也是同意的,但下官作为推官,也该参与才是,还有冀书记,平日里也是要参与的,这审案之事,怎么也少不了我们两个吧?”
桑端学怒道:“两位大人,今日非同寻常,若是有什么事情,还是等退庭之后再说吧,没有必要在这时候来。”
秦长年看了桑端学一眼道:“桑参军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审案断案本就是我们两个职责,我们没有怪你不通知我们,你还怪我们来参与了,怎么,录事参军要大权独揽么?”
桑端学顿时被噎住了,秦长年说得没错,这的确是他们的职责之一,来参加一点毛病也没有。
他心里着急,赶紧看向陈宓,陈宓却是一脸的平静,甚至还带了一些笑意:“秦推官和冀书记既然来了,便入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