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抱了拳后,就要从董瑁身边走过,就在两人即将错身而过时,董瑁猛然伸手拦住去路。
“等等。”
董璜转身挡在华雄身前,一脸的皱眉不悦。
“叔父已经说了,让大兄在临洮为婶娘守孝三年,你是大兄的亲随头领,为何不守护在大兄身边?”
“来人!”
“把擅离职守之人拿下!”
董璜自幼时便是万千宠爱于一身,一直都与董瑁不和,身后一干兵卒都知道这些事情,可若他们是董卓自凉州带出来的兵卒,无论是敦煌、酒泉所属湟中义从,还是韩遂投降后,招降的令居塞湟中义从,就算知道董璜、董瑁两人不和,仅华雄统领过五千董部义从,那也绝对不敢轻易对华雄动手。
湟中义从不敢轻易动手,但董璜身后的兵卒不是湟中义从,而是董卓入主河东郡招募的河东兵,跟着董璜每日饮酒的河东兵亲随,眼里又哪里在乎华雄是谁。
董璜不知犯了什么病,突然下令要逮捕华雄,数十河东兵齐齐上前,十数幼军骑见数十河东兵要动手,齐齐举起长槊,华雄更是暴怒,大戟一摆。
“大胆——”
华雄陡然刺向董璜,董璜吓了一跳,慌忙向后跳了一步。
“当!”
大戟重重刺在太守府台阶青石上,火花崩散,坚硬青石台阶竟被崩裂大块。
“哪个敢阻拦主公信件!”
“死——”
华雄怒吼,背后十数幼军骑齐齐踢马上前,仰天怒吼。
“杀——”
十数人怒吼,正满脸笑意陪着一中年向府门前走来的董卓吓了一跳,下一刻,老脸顿时阴沉,好不容易来了个旧识,而且还是太原郡名士,门外竟传来震天喊杀声,素来好面的董卓又哪里挂的住脸?
“牛辅,给咱去看看,是哪个混账在门外闹事!”
董卓恼怒,牛辅慌忙抱了一拳,率先跑出房门,刚要恼怒大喝训斥,可一看到举着大戟指向董璜的人是谁时,心下就是一个咯噔,暗叫不好。
牛辅经历过一次董忠送信事件,别人不知道董忠当日带来的杀头话语,自己又如何不知?
一看到华雄,牛辅就知道必然是大公子送来的要命信件,哪里还管其他,刚要上前……
“嗡!”
华雄猛然一抖,将原本指向董璜的大戟指向牛辅,一脸的冷漠、恼怒。
“牛将军……”
就在这时,一声狮吼暴怒传出……
“哪个混账敢闹事——”
董卓大怒,刚一脚踏出院门,张口还要恼怒,看到华雄时,又是一阵呆愣。
“华雄?你怎么回来了?”
华雄见到董卓出现,收了大戟,上前叉手抱拳。
“回主公,大头领担心主公安危,特让华雄前来听令!”
“瑁儿他……嗯?”
董卓刚开口,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大手一摆,很是不耐烦的样子。
“行了,瑁儿就是瞎担心,你先退下,待咱先送送子师……”
董卓伸手,一脸的慈善笑意,哪里还有之前暴怒阴沉。
“数年不见,子师应该与咱多亲近亲近才是,来来……”
董卓很是热情,中年也很客气与他客套了几句,但在登上马车时,看着骑坐在战马上的十数幼军骑与他人不同,一脸笑意指向十数骑。
“太守大人,这十余骑看着……与那些湟中义从不大一样,这又是哪里的精锐?”
董卓一脸不在意摆了摆手,笑道:“凉州十里不同乡,各部羌人五花八门,子师不用奇怪。”
中年叫王允,字子师,并州太原郡名士,以刚正不阿盛名。
董卓早些年曾在并州任职过,与王允有过短暂的接触,虽接触不深,可也总比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