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董嗣忠前来汇报,董虎只是不屑笑了笑。
“带着两百兄弟,牛马市上所有牛马驴骡全部抢了,一头两千钱,爱要不要。”
“对了,把所有管事、店主抓了,让人去他们家里,发现私藏哄抬价格的,一头剁一根手指。”
“还有,派人八百里前往定颍,调华雄领骑营前来,令孙牛在豫州就地购买牛马驴骡、车子,驴子三千钱,牛五千钱,哪个敢多要一文,就给咱扔下两千钱,再叽歪直接烙大印、剁手指!直接沦为咱直属奴隶,哪个不服敢动刀枪,给咱砍脑袋!”
董虎极为强横,带着五百骑冲入牛马市,哪个敢叽叽歪歪,皮鞭瞬间抽在脑袋上,洛阳令……就算司隶校尉前来,董部义从也照样敢拿刀砍人。
司隶校尉阳球敢锁拿太尉段颎,敢把段颎弄死在监牢,董虎可不怕,他可不是没有兵卒的段颎,无论拳脚棍棒殴斗,还是举刀生死相搏,董虎还真不怕哪个。
董虎大怒,一时间整个雒阳大乱,牛马市哭声震天,也确实有不少衙役、兵卒上前锁拿、阻止什么的,可董部义从是什么人?羌人又是什么尿性?
连连砍杀十几人,十个人能追杀一大群衙役四处乱跑,正当大将军何进恼怒欲调兵时,轘辕关传来五千铁骑入雒阳消息,所有躁动立即消失不见,任由董虎劫掠民财。
从商贾到朝堂各大佬,即便是内廷大宦官,哪怕高望、郭胜家中养的驴骡也被牵走一空,一样的扔下两千钱一头,气的张让、赵忠大骂,高望却只能苦笑叹息。
“些许驴骡……不气不气……”
高望苦笑,一干大宦官恼怒。
“这是驴骡的事情吗——”
张让顿时大怒,指着高望大骂。
“那小混蛋何时将你我看在了眼里——”
或许是几日来受到他人指责太多,本就都不是好脾气的人,见张让再次把怒气撒在自己身上,有些不悦了。
“虎娃买驴骡牛马又不是不给银钱,谁让一些人太过贪婪的!”
“你……”
“张公公,咱再说一句!虎娃是暴躁些,可也是一打一的实诚,四成斩获有多少钱财你也是知道的……”
“四成斩获……那小混蛋得了六成——”
张让暴怒,郭胜是正在将十万万钱送过来,可一想到董部义从比他们得了还多后,心下就有无尽的不满。
高望却没有因董部义从所得而恼怒不悦,看着所有人阴沉着的脸。
“诸位,咱就问诸位一句,虎娃前来雒阳后,除了一万卒前往颍川郡那会儿,朝廷拿了些粮食辎重,之后他可有问咱们要过一文钱、一粒粮?那皇甫嵩,那朱儁又问咱要了多少钱粮?”
“他皇甫嵩,他朱儁可有给咱们送过一文钱、一粒粮?”
“你们真以为他们会在拿下定颍时,会给咱们一文钱、一粒粮吗——”
“那卢植是夺回了邺县,是把贼首张角赶跑了……”
“钱呢——”
“邺县比定颍还穷吗——”
高望指着张让大怒暴吼,一屋子人全沉默不语……
“哼!”
高望重重冷哼。
“虎娃暴躁、恼怒,那也是他人先激怒了他!”
“辱骂扔石头、往他院门泼屎尿……咱就不说了,一头驴子仅两三千钱,怎么就几日间涨到了五万钱?陛下弄了几千匹马,怎么就由几万钱涨到了两百万钱?别人不知,你们难道还不知?”
“哼!”
“虎娃在河湟谷地有马匹十数万,你们真以为他稀罕咱们的驴骡?那是他虎娃不想让人死——”
高望有些摸清了董虎的性子,有些事情,你就是骂他几句,敲打几下他也不会太过在意,但有些事情却容易将他戳火爆了。
张让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