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要让咱们与那韩遂拼了个同归于尽,可朝廷并未从长安三辅征募钱粮,也未调动美阳汉兵大营兵卒。”
句就种羌王滇吾皱眉道:“这些事情咱们早已知晓,关键是日后之事,韩遂已经吞下了陇西郡,咱们若回头与韩遂拼杀,背后怎么办?咱们已经造反了,朝廷肯定会调董卓打过来的!”
先零羌王点头赞同道:“那韩遂肯定想学着那临洮虎娃,定然是想让咱们与董卓拼个你死我活,他们在后面占咱们的便宜,要咱说,咱们就应该先打那韩遂!”
马腾突然站起身,不悦道:“先打韩遂?若是真的能先攻打那韩遂,咱们早就打了,也不至于成了这般被人夹击情形。”
听了马腾这话语,一干人又都愁眉苦脸起来……
阎忠叹气道:“无论那韩遂可不可信,咱们都已经没了任何退路,都需要与那韩遂合兵一处,只有这样,咱们才能共同抵挡朝廷的兵马。”
阎忠又说道:“不仅仅只是抵挡朝廷兵马,还有……还有各郡县活不下去的百姓,凉州各郡县已经没了粮食,除了诸位手里还有些牛羊外,各郡县都已赤贫如洗,咱们与韩遂的兵马相差不多,想要短时间内击败那韩遂几乎是不可能……”
王国突然说道:“阎老,能不能让彦明相助一二?”
众人精神一振,他们都知道韩遂能杀边章、李文侯,依靠的还是那小将阎行,只要能让阎行趁机反叛,他们就有很大的机会一举砍了那韩遂的人头。
阎忠叹气道:“那逆子根本不可能听从下官的话语,但诸位也不用太过担心,咱们被人夹在中间,那韩遂同样也是危险重重,河湟谷地内可还有数万董部义从呢!”
马腾没有与董虎打过交道,听了这话语,不由皱眉道:“河湟谷地两三年也未有任何异动,他们真敢招惹那韩遂?”
阎忠看向王国,说道:“大头领是否也觉得河湟谷地不敢与韩遂一战?”
在上一次北宫伯玉、烧当老王造反时,王国与一干汉阳郡羌人一直待在金城塞,并未真正与董虎正面厮杀过,但他是在榆中城下亲眼见识过三万董部义从军阵过的。
听了阎忠话语,王国心下一阵苦笑,看向马腾时神色极为郑重。
“马将军万万不可轻视董部义从,更不可轻视那临洮董虎!”
堂上大小头领、将领百十,听着“董虎”两字时,不少人一脸苦涩点头。
“临洮虎娃极为隐忍,看似他跑去了并州与匈奴人、鲜卑人死磕,河湟谷地内也极为平静,可若咱们稍有破绽,他一准连皮带骨将咱们全都吞了!”
“刘头领说的没错,那虎娃都他娘的跑去了中原,跑去了并州,若不是朝廷兵败,谁他娘地又能想到他竟然还在临洮藏了五千骑?在临洮藏了这么多兵马,可不就是想抽机会捅咱们一刀子吗?”
“说的是,那虎娃极为奸诈,稍有不注意就会倒了大霉,就比如那匈奴人,他就趁着匈奴人自相残杀时,一举将所有人干掉了……”
马腾是扶风人,在张温六路大军杀入凉州境内后,耿鄙征募敢战兵卒时,他才正式成为汉兵中一员,但他蹿起的极快,仅数月间就成了数千兵马的头领。
蹿起的时间太短,没有与董虎或董部义从打过交道,对羌人嘴里的“禁忌”也多有怀疑,但厅堂内却有不少人吃过董虎的亏,并不相信河湟谷地内数万董部义从会那么老实。
听着他人低声说着“董虎”的狡猾、奸诈、隐忍……阎忠心下感慨不断,他也未能想到那娃娃会走到这一步。
“咱们担忧背后的韩遂,那韩遂同样担忧背后的河湟谷地。”
“咱们没有更多的粮食、牛羊救济百姓,那韩遂难道就有足够多的粮食、牛羊救济百姓了?”
阎忠开口,所有嗡鸣声全都一静。
“诸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