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提起往日的耻辱,登时激怒了他,提着丈八蛇矛就要戳严纲无数个窟窿,可严纲是谁,公孙瓒名下最勇猛战将,是三千幽州骑最精锐的白马义从的统领,见张飞提着蛇矛指向自己,登时大怒,提着马槊指着张飞。
“老子就说你了,你待如何——”
“若非是你,三千乌丸义从又怎会死了个精光——”
“乌丸人又怎会恼怒了主公——”
严纲大怒,三千乌丸义从跟随公孙瓒前往关中三辅,结果却一个都未活着回到幽州,这也让各部乌丸人极为恼怒,乌丸人造反后,原本在幽州颇有威望的公孙瓒再征募乌丸人,即便是在老家辽西令支城也征募不到了乌丸人骑,不仅如此,造反的各郡乌丸人遭遇他们时,都是一场极为残酷的厮杀,这也让公孙瓒等人极为恼怒刘关张三人。
严纲大怒,公孙越、公孙范、田豫、田楷、单经、邹丹……全提着刀兵恼怒看向刘关张三人,随军监军大使刘和看到又是这样一幕,脑仁子就是一阵疼痛,也不由看向同样冷脸恼怒的孙坚等人……
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止一次发生,平日里谁都不提起那个临洮小儿还罢,一旦稍有瓜葛的,一准就成了这般情形,全都脸红脖子粗要干一架情形。
刘和是幽州牧刘虞的儿子,此次跟随征讨大军就是为了调和双方之间的矛盾,见他们又恼怒争吵了起来,也不得不踢马挡在所有人面前。
“正值国家不安,贼人肆虐乡野之时,诸位还需同心杀敌才是……”
见刘和再次劝和,公孙瓒等人心下就是一阵不喜,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场面也一时间冷了下来……
见众人皆不开口,渔阳将鲜于辅先是看了眼孙坚、刘关张等人,这才向公孙瓒抱拳。
“公孙将军,是否继续追杀那张纯、张举?”
张飞见鲜于辅率先张口询问公孙瓒,刚刚压下的恼怒又冒了出来,不满嘟囔。
“贼人刚被我军杀败,自当奋勇杀敌,一举把贼人劫掠的百姓抢回来!”
张飞开口,公孙瓒名下一干将领就是不满……
“我军虽杀退了贼人,却也折损了数百骑,若一举杀入辽东境内,一旦被贼人断绝了后路,又待如何?”
“就是!当日在榆中城下时,就是因为太过冒进才遭受了如此大败,末将还是觉得当谨慎些!”
“末将也认为当谨慎些……”
幽州将领与乌丸人打交道最多,知道他们其实就是另一个凉州羌人,相互间并不团结,知道乘胜追击的道理,但张飞开口支持继续杀敌,他们就纷纷开口反对。
听着自己兄弟们纷纷反对,公孙瓒眉头微皱起,不由看向行军长使关靖。
“士起以为当如何?”
关靖字士起,本是太原郡酷吏,后因被人弹劾而流落幽州,遇到公孙瓒后,没想到两人竟然一见如故,也成了公孙瓒的亲信谋士,只是在公孙瓒领三千乌丸义从时,他并未跟随前往。
但凡边军将领,那就没有不对切身之痛的羌胡痛恨的,公孙瓒同样也是这样性子的人,只要有干掉杀人劫掠的乌丸人机会,那都不愿意放过,性子里本就有“严厉、酷烈”四字,遭遇不被他人喜欢的酷吏关靖时,两人也不知怎么的就对上了眼。
见主公询问,关靖皱眉了下,抱拳道:“下官赞同乘胜追击,原因有二,其一我军虽有冒进之意,然我军皆是骑军,与当日将军在榆中城下情形不同,若真有什么不妥,以将军和众将的悍勇,若想领兵脱身并非难事;其二是……”
关靖当着众人的面,上前拉着公孙瓒衣袖,公孙瓒虽然眉头微皱了下,但他并未拒绝,而是跟着关靖走了十数步,一干幽州将领自觉不自觉的挡在他人面前,将他人隔离开来。
关靖眼角余光扫视了下,见无他人靠近,这才低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