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虎对李家本身没有太大的感觉,但他与董瑁、李氏夫妇有交集,小董白也是已经认定了的长媳,在对待李家遗孤上就不能太过冷漠。
世家豪门有自己极为顽固的骄傲,相互之间的恩怨大多都是“斩草除根”才能最终结束,这不是你说宽宏大度,世家子弟就会放下杀父灭家仇恨,尽管李家走到这一步也是他们自己作的,与他没有丁点关系,但他不希望面前女人用李家的骄傲来影响怀里的娃娃,更不想看似乞儿似的母子在未来通过小董白来影响儿子,这才提前警告一番眼前的妇人。
在董虎的摆手下,董嗣节带着妇人离去,房内再次只剩下两人……
“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道者无二三……”
董虎苦笑一声,若李家任何一个成年男丁站在他面前,都会被他毫不留情扔了出去,偏偏却不能对一些遗孀太过无情,不仅是做给董卓、董瑁父子看,同样也是做给手下一干兄弟、将领们看。
苦笑一声,抬头去看有些诧异的庞德,见他又变成不屑别头……
“在你脑门上烙字,你可服气?”
“不服!”
“不服……房中仅有你我二人,之前咱洗脚之时,为何不趁机一拳打死了咱?还是说……你这一身腱子肉是白长的?”
“哼!庞德岂会做趁人之危的小人?”
“哦?”
看着横眉怒目的庞德,董虎突然笑了。
“你的意思是……咱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你……”
庞德大怒,又一声冷哼。
“哼!”
……
冷哼之后却闭嘴不言,看着能与关羽单挑的家伙再次别头不理会自己,董虎也不由笑了。
“你本是剿贼汉兵,刺史耿鄙是有些轻浮、激进,以至于逼得你们从贼造反,从贼……或许情有可原,但你们是贼,这总是没错的!”
“你是杀人造反的贼,咱是剿灭贼人的官,别说在你脑门上烙字,即便砍了你的头颅,即便咱屠了獂道庞家全族,那也没有任何过错!”
“你……”
“你觉得咱虎娃不敢吗?”
庞德呼吸急促,再一次别头不理面前的混蛋,心下却有些担忧起来。
看着面前八尺汉子,董虎与他正面一战过,知道他所用的兵器是截头大刀,与没有刀尖的砍柴断刀差不多,这种大刀没有太多花样,不似关羽所用的青龙偃月刀那样可以捅人,但截头大刀刀背厚实,若非力大技巧将领,很难抵挡庞德全力一刀。
看着再次不愿搭理自己的庞德,董虎不由笑了,他自是知道关羽斩庞德的戏码,能与厮杀了半辈子的关羽打的难解难分,悍勇自不用多说,但这只是次要的,董部义从并不提倡单挑行为,事实上,单挑在军中是严令禁止的。
倒着酒水,想着自己知道的庞德“过往”事情……
“獂道庞德,表字令明……庞者大也,德者从人正者,令明……申明法令以遵之。”
“呵呵……”
“庞德,你觉得……你从贼杀人,可是大德之人?或是遵纪守法之人?”
“咱是官,你是杀人造反的贼,咱是应该好吃好喝的善待贼人,还是应该在你脑门上烙字呢?”
董虎呲溜饮了口小酒,没有抬头去看已经回头看来的庞德。
“庞德,庞令明,是否应该在你脑门上烙字?”
……
“你使用的兵器是截头大刀,简单朴实,没有什么太大花样,以兵论人……说好听些,你的性子简单、直接,说难听些……有些鲁莽、够梗。”
董虎说着这些时,将酒水向额头红肿的庞德示意了下,庞德犹豫了下,还是上前接过酒水,在董虎手指示意下,默默坐在一旁……
“人有什么样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