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董虎刚刚自平城南下进入太原郡,他就看到了“界桥之战”的交战经过,只是看了几眼就扔到了一旁不理不会,老将姚勇见他如此也不由笑了。
“呵呵……”
“公孙瓒也太过自大了,就算用三千骑击败了正面的八百重步兵又如何?难道三千骑还能破开后面的数万军阵?”
董虎默默点头,骑军不是不能正面冲阵,但那是敌军有了动摇,或者用重甲骑正面冲击,可即便如此,重甲骑基本上也是用“切角”方式切割敌军军阵最边缘的一角,而不是正面冲撞敌军严整军阵,尤其是敌军还有战车作为掩体情形下。
“勇叔说的没错,就算击败了麴义的八百重步兵,对袁绍本身并无太大的伤害,还不如用步兵正面对怼,两翼骑兵来回骚扰奔射呢,或许是袁绍在击败了青州黄巾军后,变得猖狂自大了吧?”
董虎看到了公孙瓒擅自任命三州州牧的情报,也刷新了他对公孙瓒看法。
“尚未拿下冀青兖三州就大摆宴席庆祝,而且连三州州牧都提前任命了,猖狂自大也好,自信心爆棚也罢,可他公孙瓒多多少少也要在战场上更为谨慎些才对,尤其是在决定河北霸主的关键性一战。”
“现在好了,麴义八百人就能正面击败了他的四万步骑,他公孙瓒也成了天下最大的笑话!”
董虎不屑撇了撇嘴,明明拥有步骑协同优势,偏偏还让骑兵充当步兵正面冲锋,而且还是最为精锐的白马义从。
任何一支军队都有“预备兵”精锐,是在最关键时候堵枪眼的精锐,而白马义从就是这样的精锐,用这样的精锐骑刚开战就去冲撞八百重步兵,反正董虎是不会做这样的决定,正如老将姚勇所说,即便击败了麴义八百敢战兵卒又如何?难道还要继续冲撞后面的数万严整步兵军阵?
八百重步兵再如何强大,数量上也仅有八百人,与数万大军根本不值一提,即便全部战死在阵前,数万冀州军也会本能的认为是正常,毕竟麴义兵力太少,突出军阵的目的就是为了充当“拒马”的目的,是为了阻碍、限制骑兵的冲击速度,而不是为了形成“锋矢阵”破阵的锋锐。
公孙瓒拥有一万骑,拥有更多战场主动性,又是在开阔平原,完全可以在战场上骚扰缠斗,将袁绍的士气消磨殆尽时一举破敌,也可以用一万骑奔袭袁绍后方,引起冀州军的恐慌,无论是怎么样的选择,都不失英明的决定,可公孙瓒却极为自大的用白马义从冲击突出在前的麴义八百重步兵,在遭受一波弓弩射杀造成的混乱后,八百兵卒迎面冲入混乱的骑兵砍杀,白马义从精锐骑大败,冲乱了己方军阵,公孙瓒士气大乱,只能战败后退。
麴义大胜,公孙瓒在界桥之战的损失却不是很大,仅损失了一两千人,公孙瓒还有再战之力,但对于幽州军的打击却是致命的,原因就在于兵卒失去了精神支柱,最精锐的白马义从都未能冲破麴义八百人的军阵,底层兵卒会怎么想?
正儿八经的三排军阵,第一排一定是心理素质很好的精锐,即便面临千军万马也不会慌乱,最后一排的预备兵一定是精锐中的精锐,是整个军阵最后的精神支柱,可公孙瓒太过自大,一开始就将最精锐的预备兵送上战场,若能一举冲垮了对方还罢,若是不能,肯定会对整个军队造成难以想象的失败情绪。
董虎只是看了一眼战报,对公孙瓒的冲动激进就失去了兴趣,但这是一场典型的“骄兵必败”的战例,唯一的价值是他可以用此战敲打下面骄横将领们的经典案例。
公孙瓒界桥战败,或许他人还看不出什么来,董虎却知道,此战是公孙瓒与袁绍争霸的最关键一战,此战公孙瓒获胜,整个河北都将是他的,袁绍就会退出历史舞台,可若战败了,袁绍就确立了自己河北霸主地位。
当然了,董虎意外的出现在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