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洺儿最喜欢师父了!”
二爷哼了一声:“少油嘴滑舌,你们几个小孩儿出门玩要注意安全,早些回来。”在爹爹和阿娘面前,孩子多大也是孩子,其实孩子们早就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了。
沄洺满心欢喜地打发羽泽去告诉佩哲和祁韵。张掌事去账房那里领了不少银钱,装了满满一钱袋子,沄洺捧着这一袋子钱,回清云轩收拾东西了。
次日一大早,沄洺就拿着衣服,在镜子前磨蹭了半天,挑了半天才挑了他最喜欢的那件单层的黛蓝色长衫,下摆处用银线绣了他最喜欢的玉兰花,腰间盘了一条纯白色的玉带,玉带上挂着他不可离身的玉佩。
刚到星岚阁跟夫人说话,就被夫人给赶了回来。
“当下什么时令,你穿一件长衫就要出门?”夫人皱着丽眉,埋怨着,“羽泽,少爷这样胡闹,你也不拦着点,快回去换衣服,多穿些,别出去一趟,再染了寒。”
沄洺只能回去,又穿上他的藏蓝色袄子,去夫人前汇报过了,才出门。
少爷出趟门,可把羽泽累得够呛。夫人嘱咐带的路上吃的点心,羽泽捧着食盒,骑马跟在沄洺身后,几人约定在城门口会和。
箫庐凇赶了箫家的马车,车上坐了箫祁韵,沄洺几人都骑马。
几人脚程不快,到了内安城下属的春朝镇,已经是戌时。路上没有多少人,几人便说找个客栈住一夜,明日再继续走。
祁韵和庐凇住一间房,沄洺跟佩哲带着羽泽住一间。
进了房间,沄洺就轻倚在小塌上,羽泽跟佩哲把包袱都收拾好,又铺好床铺。几人才下楼到厅上准备吃些东西。
祁韵坐了一天车,说累了,就没下去。
沄洺几人便随便吃了些,就回房间了。
亥时过,
沄洺悄悄推开门,到隔壁轻敲了门,祁韵还没睡下。
“沄洺?有什么事?”
“喏,给你的点心。”沄洺手里提着食盒,里面是一早夫人让他带上的点心。
祁韵接过来,说:“谢谢你啊。”
“不用谢,咱们今天赶了一日的路,你又没怎么吃东西,好歹吃点点心垫垫。”
祁韵轻声说:“我真的是不胜脚力,即便是坐了马车,也是有些乏累的。”
“那你吃了东西,早些睡吧。”
“好,你也早点休息。”
祁韵这一声早点休息,说的沄洺心里很是安逸。笑着便回了自己房间,关门的时候往隔壁探头一看,祁韵还在那里,偏着头很是俏皮,冲着他摆摆手,才关上了门。
好像,见她的每一次,时时刻刻她都是笑着的。那个笑容,刻在了沄洺的心里,他不太懂这是什么感觉,但他愿意看她的笑容,那个嘴角的弧度,好像有融冰雪的奇力。
心跳加速,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这大概就是话本里说的那种叫做喜欢的感觉吧。
沄洺整理了一下嘣嘣直跳的心,摸着黑回了自己的床榻,躺下之后他还在回忆,祁韵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好像都那么深刻。
这趟去了柳城,回来之后沄洺就对祁韵情根深种。
年少的时候,如果喜欢一个人,就会喜欢到骨子里。对未来的每一种畅想,不变的身边人都是她,与她一起月下对饮,池边共赏。
一同饮下合卺酒,一同剪断相思发。
许她十里红妆,此生不弃。予她三书六礼,明媒正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