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怎么那么冷?晓葵?去给我拿个手炉过来。”二爷吩咐。
“是。”晓葵一头雾水,屋里暖暖的,根本用不上手炉。
晓葵拿了手炉回来,递给二爷,二爷撇了她一眼:“这屋里这么暖和,你给我拿这东西干什么?去去去,拿下去。”
晓葵退到一旁一脸委屈,嘟囔着说:“爷,不是你刚说冷嘛!”
“好了,给我吧,你先出去吧。”夫人轻笑了一下,接过晓葵手里的手炉,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
快到日暮之时,院子里的霍沄洺突然身子一软,向后倾倒,羽泽反应够快,一下子接住倒下了沄洺,抱在了怀里。
二爷一下子冲出屋子,奔过去将沄洺抱起来,夫人喊道:“快快快!叫郎中过来!”
二爷将沄洺抱在床榻上,伸手附上他的额头,沄洺烧的脸通红,昏迷中喃喃了一句:“师父!洺儿错了......您别不要我......”
夫人一下子眼泪流出来。
二爷握住他的手:“洺儿!师父原谅你了,你不许有事!”
郎中看过便与二爷说了句“放心。”便开了个方子递给羽泽,羽泽立刻跑着去外面抓药。
“二爷放心,小公子只是寒气攻体,与心火冲突,骨内微凉,内忧冲心,饮食上欠缺,才引起了发热。虽然是不打紧,热退了就好,但依在下看,公子双眼布满红丝,眼角发青,所谓心思沉重,心情忧郁引发心病,这才是病根所在。”郎中说,“在下的方子只能是驱寒,每日四幅,早期,晨中,暮时及夜里四更,每时一碗,趁热饮下就好了。日后,也请二爷多给小公子准备姜茶,兑上蜂蜜,少用凉饮,饮食上多进补些,就无碍了。”
“辛苦您了,晓葵,好生送郎中出去。”夫人吩咐,晓葵给郎中奉上诊费,送了出去。
霍沄洺晕着不清楚,那日的霍府,里里外外都萦绕着草药的苦涩味。
第三日夜里,霍沄洺才睁开眼睛,二爷一直坐在床边守着他,看见他醒了,立马站起身走开了,心里才沉下一口气,夫人很默契地走上前去,探了下他的额头,已经退热了。
“洺儿,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霍沄洺轻轻摇了摇头,他的声音还带着病意:“师娘,师父还在生我气......”
“先别管那么多,你怎么这么厉害,外面天还有些凉,你就这样胡闹?”夫人一边说,一边用手帕给他擦拭头上的细汗。
二爷站得离床榻远些:“行了,若是好些了,就赶紧起来吃点东西。全家人都陪着你不吃不睡,也不知道你心里有数没?”
“师娘,您跟师父休息一下吧,我回自己房间就行......”说完,霍沄洺撑着便要起来,二爷上前两步把他按在床榻上:“家里这么大,哪里就缺你这一张榻了,你好好躺着吧。等你好点了,我再跟你算账!”
一听到算账两个字,霍沄洺呼了一口气,二爷要跟他算账,就说明还认他这个徒弟,他不怕了。
半个时辰之后,夫人被劝到隔壁厢房里好好睡一觉,霍沄洺已经好些了,刚喝了药,靠坐着,二爷坐在床榻边上,除了羽泽,四下无人。
二爷突然开口:“霍沄洺,你若是下次再这样胡闹,不拿自己性命当回事,我就连你带着羽泽一起罚,你要是不心疼他,尽管胡闹去!”
霍沄洺点头似啄米。
二爷发问:“你跟箫祁韵,到底怎么回事?”
霍沄洺低着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你喜欢她?”霍沄洺面对二爷直白的问话,并没做回应。
二爷接着说:“听师父的,跟她断了,不许再来往。”
“为什么?师父你从来都不干涉我这些事的!而且你也说过,我以后的少夫人,可以不是大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