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的,请移步前去客室,会有人奉茶,稍后二爷自然会到,这里是我家少爷的院子,不见外客。”羽泽冷着脸跟箫祁韵说,全程礼数周到,却是一个正脸都没给她,“少爷,小姐,请吧。会有家丁为您们引到客室的路。羽泽不奉陪了。”
他说完,便退到院内,点了下头便关上院门。这二人就这样在清云轩碰了一鼻子灰,箫庐凇上前说:“姐,他这样没规矩,待会可得跟沄洺少爷告一状。”
箫祁韵说:“他这还算是有规矩呢,若不看在规矩的面子上,怕是早就拿着笤帚给我们扫出霍府了,还得大骂咱们两句。行了,别抱怨。”
她上前两步,轻轻点了下头,跟刚才引路的家丁说:“烦您带我们去趟客室,有劳了。”
家丁将刚才羽泽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立刻便明白这两人并不是什么贵客,便也同样是冷着脸,给他二人指了一下客室的方向,便借口有事,离开了。
在客室等来的还真不是二爷,而是正好想见的霍沄洺。
来人去习武堂传消息的时候,二爷刚好进屋喝水去了不在,这消息便在霍沄洺这里截住了,他闻讯,立刻收了剑,匆匆忙忙就往客室跑,都没来得及跟二爷说一声。
“你......你们怎么来了?”霍沄洺站在客室门口便停住步子,他不知道进一步,箫祁韵会说出什么样的话。
“你回来了?我刚去清云轩找你,羽泽说清云轩不见外客,叫我来这里等,我便在这等你,等了半个时辰也没见你过来,还以为你不愿意见我呢!”箫祁韵仰着笑,语气正常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一招笑里藏刀,一句话就给羽泽告了个黑状,又添油加醋的想表达,她在这里被冷落了半个时辰。其实根本没有那么久,她刚进客室,便有人往习武堂送消息了。
“没,没有。”霍沄洺有些不知所措,箫祁韵这次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你还要在这里跟我说话吗?”箫祁韵一说,霍沄洺立刻会意,说:“走,回清云轩说话去。走,庐凇。”他不管来人何意,是她主动来见他,这半月的阴霾,一下子就吹散了,他主动拉住箫祁韵的手,叫上箫庐凇,一起回清云轩,箫祁韵立刻牢牢抓住公子的手,不愿放开。
就这样拉着,从客室走回清云轩,一路上遇到的家丁都屏息凝神,转过身面对别处,把头深深低下,谁也不敢多看一眼。
他拉着箫祁韵的手,身后跟着箫庐凇,推开清云轩大门的时候,把院子里的羽泽吓了一跳,霍沄洺跟他说:“好端端关门干什么,赶紧泡茶去。”
“是。”羽泽一边应下,一边抬头瞥了一眼,正对上箫庐凇的眼神,那眼神中有着轻蔑,羽泽退下去泡茶,脑子里转着思考,箫家小姐到底是有什么神力,怎么就能把自家少爷把持在手里呢?
他端着茶进屋,轻放在桌上,便自然地站在霍沄洺身后,箫祁韵立刻就停下,不说话了,霍沄洺点点头,回头跟羽泽说:“你先出去,没叫你别进来。”
羽泽有些惊讶地顿了一下,从来少爷说话见人的时候,没有避讳过他。这次居然让他出去?
“去啊,出去。”霍沄洺见他没动,又重复一遍。
“哦。”羽泽只能出去等。
大约有一个时辰,房门被打开,箫祁韵面上一副楚楚可怜,明显是刚哭过了的,箫庐凇扶着姐姐的肩,二人走出来,霍沄洺在身后,面上的所有不悦瞬间殆尽,他望着箫祁韵的眼睛,温柔含水,没有平日的寒冰瑟瑟了,他笑着送箫家姐弟出了清云轩的门,刚见二人走远,霍沄洺回身关上大门,面色一下子沉下来,羽泽刚想走上去问问怎么了,只见霍沄洺大喊一声:“江珩川!你疯了!我的主你现在也做得了?”
江珩川,是羽泽来到霍家之前的名字,珩领百州,川行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