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准备了,他说:“礼我都给你备好了,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靳佩哲满意地说:“这还差不多,都是我阿娘,找了一个不靠谱的大师左算右算的,才挑中下月初二这个日子,别的是都准备好了,就差通知宾客时间了。”
霍沄洺顺嘴提了一句:“你给祁韵发帖了吗?”
靳佩哲也没想那么多,顺口说了一句:“我也得能找得到她再说啊?”
这句话,被霍沄洺听出来不对劲,他一脸正经地问靳佩哲,“什么叫能找得到她再说,她出什么事了?”
羽泽从门口进来,听见这话,快走两步进阅室,大声喊了一句:“佩哲少爷,茶好了。”借着递茶的功夫,羽泽冲着靳佩哲一顿使眼色,靳佩哲一下就领会意思,说:“我说错了,就是箫家老爷病了,祁韵和庐凇得好好照顾,抽不出身来......”
话还没说完,霍沄洺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墨砚一震,也吓了靳佩哲和羽泽一跳,他冲着靳佩哲嚷:“说实话!”
靳佩哲咬死不认,心虚地冲着霍沄洺一笑:“真没什么事。”
霍沄洺走近,眼睛死死盯着靳佩哲,他咬紧牙关说:“你不告诉我,咱们就地绝交。”
靳佩哲知道他真的能做出这事来,只能如实招来,他在霍沄洺强大的视觉压迫下站起身,说:“箫赫犯了君上规矩,被处死,箫庐凇充军,箫祁韵她......她......不知道被卖到哪儿了。”他越说越小声,眼神躲闪着霍沄洺。
霍沄洺大声嚷着:“怎么回事?我才半个多月没见她,怎么就出了这么大事!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他的眼神在靳佩哲和羽泽之间来回转换。
靳佩哲小声嘟囔了一句:“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我怎么知道你不知道。”
靳佩哲求助地看向羽泽,羽泽上前拉着他的胳膊,说:“少爷,是二爷怕您一冲动做出什么自毁前程的事情才瞒着您的,事情已经定下了,您就别再做什么徒劳之事,改变不了的!”
霍沄洺凌冽的目光对准羽泽,轻声说:“所以你也早就知道,也跟着他们一起瞒我?”
羽泽没说话,只是低下了头,霍沄洺冷冷地笑了下,说:“我说怎么最近都不让我出门,原来有这么大事情瞒着我呢。”说完,他有些讽刺地看了看靳佩哲,又看了看羽泽,说了一句:“你们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他气的眼圈已经泛红,一下挣脱羽泽,快步走进雨中,没有撑伞,羽泽赶紧跟上,靳佩哲站在原地,啧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这叫什么事,也不知道事先跟我说一声。”也只好跟着跑出去。
霍沄洺快步跑到星岚阁,气冲冲地闯进屋里,也没行礼,直接冲着二爷叫嚷到:“箫家出了这么大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裳。
二爷抬头瞧了他一眼,缓缓地将手中青竹雕花瓷的茶杯搁在案上,没说话,夫人过来站到霍沄洺身边,说:“洺儿,这是怎么了,从哪儿听见些胡言乱语了?急匆匆的也不知道打把伞?”说完,她抬手想给霍沄洺擦一下脸上的雨水,却被他一个侧身躲开了,夫人的手悬在半空中,顿了顿,又收了回来。
羽泽跟靳佩哲也赶了过来,进了屋不敢说话,只好在一旁躲着。
夫人有些难过,这还是霍沄洺第一次用这样的态度对她,冷冰冰的,完全不像是平日里那个总跟自己撒娇的孩子了。她只好在二爷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不再插话。
二爷看见霍沄洺满腔火气,一脸严肃的样子,便知道他已经知道事情真相了,于是说:“这是君上的旨意,告诉了你又有何用?你难道还有法子救?”二爷克制着态度,说话的语气还算正常。
霍沄洺没有克制,他的怒火都朝着师父发泄出来,他大声说:“我救不了?那你为什么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