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一直想要谋一个差遣,当官的梦一直在,最好是给大人物当幕僚,但是一直没有人垂青。
前些日子,家中来信,地里歉收,不得已,已经变卖了三亩良田。若是再这般下去,家里那点产业,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他在外游历,更多的还是为了谋一份机缘,开销也是不小,却没个进项。
这一次,接到李白的信件,去信跟家中说了一下,便收拾行囊西来。
他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机缘,却是一个不错的差遣,至少眼下的李白,每月都有不错的进项。
若是他能在书局任职,也能帮家中改善一下生活条件。
“王爷,这子美该给多少月俸?”李白大喜,之前就在杜甫面前夸下海口,此事绝对没有问题。
杜甫闻言,也是面露紧张,若是达不到预期的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之前杜甫也打听过一些差遣,他这般的,最好的差事,一般就是去大户人家当西席,月俸大概在贯的样子,只是勉强够他的花销。
关键是当西席,就没了自由,他很难再去寻找机缘。
“先比照正七品官员的俸禄来吧,吃住都在书局里,可还行?”对于这位诗圣,李琩截胡了对方的诗词,有心想要多给一些,但是想到一旁的岑参,这就是极限了。
人家堂堂进士一甲第二名,自己才给了比照正六品的月俸,杜甫虽然才华不错,但终究不是进士。
“谢过王爷!”杜甫赶紧弯腰行礼,心中则乐开了花,一个月差不多有二十贯的收入,只要干满一年,家中的困境就缓解了。
而且这书局如今是高雅的所在,等到大殿起来,那更是仕子汇聚的地方,丝毫不妨碍他寻找机缘。
虽然未曾中进士,杜甫依旧不会因为区区二十贯的月俸,放弃自己当官的梦想。
三人之中,只有李白,因为在仕途中诸般不顺,早已断了入仕的念头,一心一意就跟着李琩做事。
“没什么好谢的,拿钱做事而已,我倒是期待,诸位能有大作问世,而不只是当一个编修。”李琩笑着点头,这三位可都是大才子啊,别在自己这养废了。
“要说大作,当然得首推太白先生了,清平调三首,无人能出其右!”杜甫对于李白提携自己,那是一百个感激,当即就拍了一记马屁。
“咳,王爷,属下那边,正在斟酌,希望能够入得二位先生的眼!”岑参赶紧出来救场,同时不忘朝着杜甫眨眼睛。
你真是个人才,上来就揭东家的伤疤。
岑参虽然也没打算在半月书局久待,只是当作一个暂时落脚的地方,但是对李琩的观感却是极好,这般好的东家,世上少有。
很多时候,岑参都在想,若是李琩为君主的话,他一定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那种。
“王爷放心,属下一定日夜构思,争取早点出成果!”李白也出来抢话头,这个小兄弟,还是太嫩了些,自己得护着点。
杜甫被岑参的眼神给搞懵了,这会才想起来,那清平调三首,正是用来拍杨玉环马屁的。
“嗯,你们的作品,该分的收益,那是一文也不会少。”李琩点点头,同时叹息一声,怪不得这位诗圣一辈子过得不如意,情商低了些。
李白的情商可不低,只是大多时候,太过孤傲了些,不愿意屈身而已。
就在他们聊天的当口,一辆奢华到极致的马车停靠在半月书局门口,为何说奢华到极致,除了车身的鎏金雕刻,更是镶嵌了大量的宝石,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一位中年道姑,在侍从的搀扶下,下车便直接往半月书局中行来。
“李太白何在?让他来见我!”道姑面色如常,好似对书局背后的东家,没有半分顾忌。
原本在书局中闲逛的仕子,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