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熟练地从不锈钢铁桶里抓出一把糯米,放在身前用一根根竹条制成的某种工具上摊平,然后加入火腿肠、荷包蛋、里脊肉、肉松,再把竹条道具卷起来,坉了坉,弄成一个圆柱体的超大号糯米饭团。
就这么给客人了。
他如果切成一段一段的,李丘泽感觉有点像寿司,但他并没有。
这么个玩意儿吃下去,估计到中午都不带想吃饭的。
旁边一家摊位卖的东西,和这玩意儿有点形似,却不类似。
好像也是用的糯米,不过他的糯米是糯米粉蒸熟后,形成的糕,没利用什么工具,同样放在桌板上摊平,接着开始加料。
餐车上摆满了一只只白色塑料盒,里面装着各种炒熟的菜,什么胡萝卜、豆芽、白菜、粉丝、咸菜等等,然后问了句客人什么,一股脑儿往里面加,样样没落下。
随后将糯米糕捏成一个巨大的“饺子”。
李丘泽和张杆看着都有些饱了。
他们那边的早餐,还是习惯些汤汤水水什么的,这里的早餐感觉太硬实了。
约莫是早年流传下来的生活习惯吧。
李丘泽知道,这一带过去很穷,比如温市,有个说法叫“七山二水一分田”,正是由于田地太少,甚至都不足以养活人,温市人才不得不走出去闯荡,成就了日后赫赫有名的温商。
台市这边应该也差不多。
故而这里现在虽然很富裕,但骨子里的朴实无华依然保留着。
“¥……&”
旁边传来声音,一位小贩阿姨正一脸热忱地望着他们。
可李丘泽和张杆却一脸懵逼。
那真是一个字都听不懂。
好在李丘泽接触过温市人有点心理准备,据说这一带的话,战时甚至被当作通讯密码使用,足见难理解程度。
而且这还不是最恐怖的,他曾经听一位温市朋友讲过,说他们这边相隔几公里的两个区之间,方言都完全不同,互相听不懂。
阿姨很快反应过来,转成了普通话,问他们要不要试试自家的捣臼糕。
李丘泽和张杆这才知道,那个包裹着各种蔬菜的大号饺子,原来叫“捣臼糕”。
在当地似乎很受欢迎,好几个摊都在卖。
所幸看她还卖豆浆牛奶什么的,李丘泽就要了两只,入乡随俗嘛。
每只里面都加了一小块卤煮肉,一只荷包蛋,本以为价格不会便宜,毕竟个头大,料也足,结果一付钱,六块钱一只。
他和张杆相视一望,对台市这边的物价有了个初步认知。
俩人拿着早餐就走,旁边几位开三蹦子摩的的老师傅,瞄准他们有一会儿了。
“师傅,去吉利技术学院多少钱?”
“五块。”
那应该很近,李丘泽心想。
没讲价,直接坐了上去,接下来他和张杆再次对这边的物价有了一个更深入的了解。
摩的足足开了十几分钟后才开始减速。
这段距离就算放在他们县里,开摩托车拉客的师傅都不止要价五块。
“泽哥,我发现咱们在这边也能浪得起来。”张杆一脸惊喜。
本以为南方沿海一带,消费水平肯定很高,远超他们小县城,现在发现其实差不多。
李丘泽这会儿却没空搭理他。
当地的摩的是改装成的,与日后流行的老年代步车造型相当,后斗变成了车厢,有个铁棚子,可以挡风遮雨,却也遮挡了视线。
他够着头往铁皮门外打量,望着街道旁高高的院墙,还有里面显露出来的建筑,是个挺别致的造型,约莫是体育馆的屋顶,不敢置信道:“这就是我们学院?”
中奖了吧,一所技校竟然这么高的规格!
“这啊?”摩的师傅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