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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从哪里来的?”
“回赵将军,我等是从五丁山大路来的。”
赵光瑞点头,召集几个麾下,让他们好好休息,明天羊装走五丁山,然后集体通过定军山的小路。
这个计划一说出来,几个军将皆是有些惊疑不定。
哪有向敌人枪口上撞的?
“赵将军,定军山有锤匪旗帜,我们为何还要走那里?”
“定军山那里故意露出些许锤匪的旗帜,必然是羊兵,大兵聚集在五丁山等着我们路过,打咱们的埋伏。”
赵光瑞握着雁翎刀:“锤匪认为我军走大路快,殊不知我麾下有大半羌兵,他们翻山涉水更快。
到时候我们迅速冲出定军山,足可以杀围困在南郑城外锤匪一个措手不及。”
不得不说赵光瑞的分析极为有道理。
谁没事专门在小路上埋伏啊,尤其是还故意漏了陷。
要是两条路上都没有露出旗帜来,赵光瑞还拿不定主意,兴许得扔个靴子让老天爷帮忙判断一二。
但是现在定军山那里插了锤匪的旗帜,就已经帮他做出了判断,就走锤匪故意设置陷阱的地方。
偏不走什么都没露的地方,一准就是陷阱。
赵光瑞不相信锤匪不知道大明援军到来的消息,毕竟傅巡抚根本就没瞒着,反倒大肆宣扬。
只不过他派人去联络傅巡抚的人马,至今还没有回来。
更不晓得洪总督带着人马到了哪里,连堂哥派来的亲卫,也没有探查到洪总督的人马。
这场仗赵光瑞估摸,也得是川兵作为主力,然后等着洪总督来收尾。
不过此时箭在弦上,也顾不得其他了。
他只要顺利进入南郑县,后续还有傅巡抚以及洪总督的支援,足可以从瑞王那里赚来许多银子。
这一次自是带着底下的兄弟们赚钱来的。
锤匪的主力已经埋伏在定军山上了。
武大定躺在山上,嘴里叼着草叶子,等着消息的传达。
“队长。”
袁时中缓慢的爬过来:“明军向着五丁山的方向走了,咱们的埋伏是不是要落空了?”
武大定听到这话,直起身子,吐掉嘴里的野草:“消息准确吗?”
“探马刚送来的消息,准的不得了。”
武大定稍微有些疑虑,毕竟他身上的压力也不小。
这波明军将领明显不按照正常的思路进行,这要是白埋伏了,就能让他顺利通过沔县,然后夹击自己布置在南郑城外的士卒了。
一旦战败,这不是辜负了大帅对自己的期望?
好不容易通过战事累积起来的威望,也会烟消云散。
袁时中等人皆是没有催促,只是等着武大定下令。
大家如今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要是埋伏落了空,谁都没有抓住这次战功。
尽管责任大头是武大定的。
武大定头上出了一点热汗,这次平静下来:
“不急,五丁山虽然是大路,但路程远,且在等等。”
他想起大帅曾经在讲武堂讲过钓鱼需要拉扯,莫要因为鱼的几次试探就慌的不行,沉住气才能稳坐钓鱼台。
“是。”
袁时中又爬了回去,叫底下的探马继续探查明军的动向,尽量不暴露定军山这里埋伏人马的事。
武大定擦了擦脸上的热汗,他认为自己这个引诱敌军的计策没毛病,只要是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得认为空无一人的大路上指定有埋伏。
难不成这次带兵的赵光瑞,认为他麾下的川兵,能够从我锤匪的包围圈里冲出去,且打的几方大溃败吗?
就算是曹文诏再世,他也没这个实力的。
他连高迎祥、李自成埋伏的包围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