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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样?
对于某些事情,他眼睛里揉不得半粒沙子。
云秋禾收剑,斜眼笑道:“何广君你可真厉害,好威风!与张观主切磋平分秋色啊!”
何广君没有理会当面嘲讽的女子,瞥一眼张闻风腰间的黑布袋子,那里刚才有一丝鬼气泄露,他摇头道:“可惜啊,你的剑术天赋不错,若是专心剑术,比某个耍嘴皮子的有前途多了。”
转身挥剑,往空中平平刺了一剑,看着朴实无华,连破空风声都不大。
然而浑然天成的剑意,落在张闻风眼里,令他倍感惊艳。
似乎,再与何广君切磋几招也不亏啊?
黑袍男子脚下轻点,已然纵身飞去空中,右手往后一抛,银剑从高处下落,“锵”一声归鞘,整个人迅速往西远去,只留一个渐小背影。
“哼,好了不起嘛?学法不比剑修差!”
云秋禾看不得那家伙的狂妄,想一想,又觉得她即使晋级了,近几年都不可能打过学剑的何广君,瞬间受了刺激,归心似箭,片刻不能多留,道:“张观主,我先走了,你也小心。我会传讯另外三个增援的修士说明仙灵观情况,让他们不必前来打扰查看。”
说走就走,几个纵跃,人影已经消失在官道东头。
张闻风思索着走回阵法内。
“风哥儿。”
“观主!”
“观主大人!”
除却二师兄、岳安言,几人看着身上沾满泥浆灰尘的观主,高山仰止,如看神仙,他们站在雾气中都不敢乱动,心中各有各的感慨。
或激动,或兴奋。
张闻风微笑点头,嘱咐他们几个这几天不要外出,一人给一块普普通通的白玉牌,留下了他的气息,可在大阵二层、外层活动无虞,不会无缘无故迷路。
他还得让大阵开启蕴养三天,让大阵得到基本天地灵气补充,才会将雾气收敛。
非常时期,容不得他想要细物润无声不闹出异象。
巫修贼子看到这等阵势,只要不是脑子缺根弦,应该不会作死硬闯。
说了一阵话,打发老瘸子几人回去,他与二师兄、岳安言在雾气中慢慢散步,教了两人几手操控大阵的法诀,他也需要几天时间熟悉他自己布置的大阵。
驴子凑近来看了一阵,抬起它淹没在雾气中的前蹄子。
欺负它没有手指不能掐诀是吧?
瞥见幼獾在它背上坐着,用两个前爪子乱掐,这货顿时觉得占了便宜,驮着干儿子嘚嘚往雾气浓郁的灵泉方向跑去。
张闻风没有具体多说后山镇压的妖物。
目前知道的信息有限,他决定过些天,待他将大阵熟悉了,再去后山垮塌露出的山洞探一探,或许,玄木师祖在那里留下了一些东西?
反正有阵法遮掩,不经允许,外人也探不了被雾气遮掩的山洞。
说完事情,二师兄往山上跑去,他要多做几块木牌,竖立在东南西北好几个显眼地方,写上文字,警告看稀奇的闲人不要闯进雾气中来,至于不识字还敢乱闯的,他管不到。
岳安言在雾气中不停熟悉着控阵法诀。
她懂一些基础,有如此大阵能让她熟悉,操控部分威能,让她感觉幸运。
张闻风沿着溪水,来到灵泉边的土黄巨石上,盘坐接近潭水的边缘。
微微闭目,感受着大阵沟通天地的微妙神奇。
他暂时不用弄懂大阵的运行原理,只需要运转、控制大阵就行了,而且不妨碍他从大阵的初次运转中得到一些与天地沟通的零散感悟,如果他能沉浸其中的话。
这是钟山神告诉他的。
大阵费时费财耗心力,然而一旦布置完成,对阵师的好处显而易见!
他这个照葫芦画瓢的伪阵师等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