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穹又在图上点画一番,等把细节部署妥当,徐志穹对邱执信道:“去乘风楼,咱们即刻动手。”
“乘风楼是没有的,乘风阁倒是有一间。”
这罚恶司里就没有一处像样的地方。
邱执信带着众人来到了乘风阁,所谓乘风阁,就是这院子里的一间屋子,屋子里面有四扇大门,邱执信攥着罚恶令,站在第二扇门前,冥想片刻,轻轻把门推开,对徐志穹道:“马长史,门外就是州府竹鸢城,离粮仓只有五百步。”
众人出了大门,见偌大一座粮仓,灯火通明。
徐志穹轻轻一挥手,众人分头行事。
他带着三名凡尘员吏先来到南门,指着门前两名站哨的衙差,做了一个杀人的手势。
那三名凡尘员史大眼瞪小眼,半天没人上前。
徐志穹又指了指那两名衙差,重点指了指他们的头顶,意思是他们的罪业都过了两寸。
三名九品判官还是不敢动手。
他们不是害怕对方罪业不够,也不是害怕对方武艺高强,他们是害怕对方的身份。
就算只是衙差,那也是个官。
徐志穹在他们三个头上一人敲了一下,随即身形闪现,突然出现在两名衙差身手,拔出鸳鸯刃,一刀一个抹了脖子。
悄无声息杀了两个衙差,徐志穹却没停手,跃上粮仓旁边的哨塔,把塔上的两名军士也杀了。
且看徐志穹杀得如砍瓜切菜,三名九品判官多少有了些胆色,悄无声息来到门外,杀了五名巡哨的衙差。
刘奔翔下手不太利索,一名衙差临死前喊出了声音。
三名判官慌了,徐志穹来到他们身边,告诉他们不要出声,且小心守在门口。
不多时,有不少衙差从南门冲了出来,徐志穹见一个杀一个,三名判官跟在身后捡漏,衙差们大惊,喊人的喊人,吹角的吹角,南门乱做一团。
知府孔建臣正在院子里清点粮食,忽听门外大乱,赶忙叫来同知马继顺,问道:“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马同知刚走,北门又出了动静,衙差们杀声一片。
七品杀道修者柯震辉道:“大人不必惊慌,许是有暴民过来劫粮,且分拨些人手,先将他们杀退,明日再做处置不迟。”
粮仓里有二百多衙差,还有五百名府兵。
竹州虽不是边境,但也有两千驻军,孔建臣之所以带来这五百人,就是为了防备不测。
他把府兵和衙差一分,两百人去南门,两百人去北门,余下三百人驻守粮仓。
不多时,东门杀声又起,儒家七品安宗怀道:“这却不像是暴民,三面合围,颇懂战法,莫不是来了山匪?”
柯震辉道:“哪里的山匪这么大胆子,敢夜闯州府?”
安宗怀道:“许是山匪混在了流民之中。”
孔建臣有些慌乱:“白日里已经将流民驱赶干净了。”
柯震辉也有些吃不准:“那些衙差办事,却怕也不甚牢靠。”
墨家修者凌勇勤道:“怕甚来,他们要敢闯进粮仓,来多少,便死多少!”
三面杀声交叠在一处,分不出个来由,孔建臣面带忧色,看着凌勇勤道:“不管贼寇多少人,你都能挡得住吧!”
外面动静太大,凌勇勤不敢轻易夸口:“若是不超过千人,当是没什么大碍。”
安宗怀紧锁双眉:“且说那些流民都不止千人。”
孔建臣见凌永勤没了把握,急忙道:“趁着西门没动静,赶紧从西门走吧。”
儒家七品安宗怀道:“不妥,三面合围,网开一面,西门必有埋伏。”
柯震辉道:“也未必是埋伏,或许对方就是冲着粮食来的,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