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严党在江北那么多官员,为什么推他出头。看见这些老油条们都嗅到了危险,偏偏冯化龙脑袋里缺少这个根弦。
此刻听周梦臣居然要杀他,心底顿时慌了。
他慌了,王崇古不慌,王崇古起身向内行了一礼,说道:“请王命旗牌。”
立即有八名甲士,将一面旗子打出。左右按刀护持。冯化龙定睛一看,不是王命旗牌是什么?
冯化龙还不至于不学无术到,不知道王命旗牌是什么东西,这可是代表皇权,可以先斩后奏的。
冯化龙大声说道:“我不服,你们不能杀我。我父亲是南京刑部尚书冯坤,小阁老是我靠山”看到王命旗牌的冯化龙,更是手脚无措,此刻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只是王崇古不想让他再说了。
王崇古到底不是周梦臣的嫡系,他自然知道,或许能从冯化龙这里弄出一些东西,作为攻击严党的工具,但是就要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谁去攻击严党?
自然不是周梦臣。
周梦臣而今已经是文官大佬了,真正给严党下眼药,怎么能一开始就是周梦臣出手,自然是周梦臣下面的人先出手了。而这些东西是王崇古找到的,王崇古不是正合适吗?
但是王崇古是何等聪明的人。这年头冲到两边争夺的风口浪尖,一旦胜利自然是大祸全胜,但是一旦失败,眼前的冯化龙就是榜样,本来他有一个尚书父亲,只要老老实实,到了将来资格够,临致仕之前,未必不能熬一个巡抚当当。但是而今,立时身首异处。
王崇古身后有晋商一脉,不是没有根底的。即便周梦臣不帮忙,他也是能按部就班的晋升,又何必为周梦臣冒此大险?
王崇古喊道:“左右,还不动手。”
“是。”这些护旗兵,是周梦臣从北京带来的。都是京营之中挑选的精锐。他们的任务就是看护王命旗牌,听令行事。此刻得了命令,根本不在乎下面是谁,顿时扑过去,一个人按着冯化龙,一个人长刀一挥,顿时一颗人头在大厅中滚了好几个圈,才算是停了下来。
冯化龙喷出来的鲜血,喷了扬州本地官员一身。
这个官员一个个双目失神,一个个战战兢兢的,他们不是没有见过杀人的,但是何曾见过,这样杀官,总觉得冯化龙挨得那一刀,简直是砍在他们头上,甚至王崇古闻到了一股尿骚味。不知道那一位失禁了。
王崇古暗道:“就是要这个效果。”
不将这些人给震慑住了,接下来如何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听话,王崇古说道:“我说句心理话,大家都是官场上的人,有些事情,到底是谁做的,谁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人?之前不给你们计较,并不是总督大人不知道。不过,给你们机会而已,而今是什么局面?倭寇在江北一日,就是打周大人的脸,既然如此周大人也只好杀你们的头了。”
“如果倭寇那边一直打周大人的脸,今日的事情不是第一次。毕竟你们催比盗贼,也不是打一次班子不是吗?”
“想要保住项上人头,都给老实办事。事成之后,大人也不会亏待有功之臣,如果说,不想做,也由着你们,反正两条路,就在面前,你们自己选吧。”
这还用选吗?下面的官员一个个好像背后狼狗咬一般,跳了起来,向王崇古表忠心,说道:“我等必定为大人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