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的月女抓了过来。
而姑苏的身体也再次落在地上。
随着杨凯的用力,那只捏着她脖子的五指变得弯曲起来,月女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伸出素手不断拍打着,可是当她看见那双深沉如渊的眼神那一霎那,一股源于灵魂深处的恐惧再次出现在脑海,并且不断蔓延出来。
如同看见了世间最可怕的生物,下一刻,正在拍打的双手变得无力起来,直到她不在挣扎。
就这样被人举起来,双眸也变得昏暗起来……
“住……住手”
恢复些许力气的姑苏扶着器皿,艰难挺腰,伸手刮开眼前的秀发,惨败的面容,灰暗的双眸,衣衫上混合着汗水,泪水以及血水,那憔悴的样子,让人心疼。
“这就是不听话的代价”
杨凯锐利如刀的双眸凝视着眼前的女人,平静说道。
“放了她,我答应你……做你的……鼎炉”
说完这句话,她的心被狠狠刺痛,颗颗滚烫的晶莹滚落下来。
鼎炉,这是一个多么恶心,羞辱的词语。
这是她逃避了近乎十年的词语,这十年来,她一直在寻找办法想要破解腰间的魔蚕。
不断跟杨凯虚以委蛇,就是想要麻痹他。
然而此刻,她居然甘愿做一个鼎炉。
何其的可笑。
可悲!
“你以为你有选择的资格吗”?
“放了她,不然我死在这里”
右手握着一根蓝色的玉簪,尖锐的一段插在脖子的肌肤上,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寒芒。
“咳咳”
见状,杨凯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一分,面色阴沉如铁。
玉簪刺破肌肤,血液染红了尖锐的一端,沿着它流了下来。
“我要死了,你这辈子都无法成为天境中品”
她在赌,他也在赌。
就看谁先沉不住气。
杨凯的双眸徒然睁开,从里面闪射出一道无可匹敌,洞穿一切的幽光,强大的气势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样,奔腾不息。
胸膛之上有着无尽的怒火在燃烧。
他居然被威胁了,而他还不得不接受。
这种屈辱的一幕再次发生在他眼前,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
手一松,月女的身体掉落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煞白的面色也变得有一丝红润。
他赌不起。
魔蚕控制了姑苏,也束缚了他。
在没有成熟之前,魔蚕有个损失,他这辈子都无法晋升天境中品。
想要在寻找下一个鼎炉,必须上一个鼎炉腰间的魔蚕完全成熟才可以。
“本座放了她”
“月儿,到为师这里”
姑苏看向月女,眼神尽是心疼,本不想将她卷入这场漩涡中。
可阴差阳错还是连累了她。
“别过来,不然我马上死给你看”
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杨凯,发现他有一丝异动,插入脖子的玉簪变得更长了,血液也不断流出来。
见状,杨凯皱眉,双眸变得寒冷起来,周围狂暴的气息似乎显示出他此刻极其暴躁的心情。
“师父”
月女跌跌撞撞来到姑苏身边,看着玉簪插入她的脖子,心脏如同窒息一样难受。
“月儿,快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姑苏急促说道,她已经不奢求自己能够活下去,眼下只希望月女能够离开这个肮胀的地方。
“师父,您跟月儿一起走,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月儿,听话,快走,去追求你的生活”
“我不走,我要是走了您怎么办”
月女悲伤欲绝,今夜发生的事情已经让她大体上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