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语,更是使得肖家与冯家之间的关系渐渐冷淡的原因。若非后面虞皓平步青云,坐上了奔雷商会会长的位置,恐怕冯家与肖家难以调停。
对这个冯悯的性格为人,杨成富不甚了解,但单论其眼光以及冯悯的商业头脑,杨成富不得不称赞几句。
这一对夫妻,一个雷厉风行,一个怀柔制衡,将乱如桑麻的奔雷商会抽丝剥茧,有了如今的新风貌,如此本事不可小觑。
“不知乔将军可否拨冗一二,与我及夫人见上一面,若不方便在下可否在南域住上几日,绝不胡乱走动,直到乔将军肯屈尊见上一面,在下便心满意足了。”虞皓言辞恳切,但字里行间都在表达善意,也表明了自身立场。
“哦?有何事不能与我详谈?莫非在你心中这南域姓乔不姓杨?”杨成富冷哼一声,眸光一瞬间变得深邃了几分,手指向桌案敲击叩出一个凹陷,迸出无数碎屑。
“杨总管莫要埋汰我了,这天底下谁人不知这南域乃乔将军、杨总管、崔神医的共同努力下才有了今日之光景,一改从前颓败局势,若无杨总管殚精竭虑,南域军团岂会有今日之规模,南域的百姓又怎能吃饱穿暖,不用担心生计呢?”虞皓拱手作揖,此举是他刻意为之,目的便是让杨成富心生嗔怒,好借坡下驴,找个由头捧一捧杨成富,以便后续的筹谋能顺利实现。
“这倒不假,老夫只是不愿行那昧良心的事。”杨成富瞧那虞皓所言还算真诚,点点头随意应了一句。
“在下问及乔将军也是因为有一笔生意想要谈,若杨总管与乔将军都在此,那我便能说个明白,解释的也更为清楚了。”见杨成富面色缓和了些,虞皓趁热打铁,将心中顾虑一并诉说。
“乔将军有要紧事,你先与我简单说明一番,待明日我会与乔将军转告。”杨成富轻声咳嗽,随后坦言。
“近些年来伽罗帝国遭逢灾祸,炎夏、普罗二省爆发旱灾,而平澜、定海二省又常有涝灾,气候无常,百姓遭罪受苦,伽兰省也有匪患滋生,北三省城主不管不顾,百姓不事劳作纷纷逃亡南方,无人从事农耕纺织,动摇了北方的根基。伽罗皇室拨银筹金救灾平乱,这其中大半银财都被大小官员瓜分蚕食,流到实处的实在是太少太少了,杯水车薪难见成效。而地方粮仓也并非充盈,多以砂砾填仓,以糟糠掩饰,百姓怨声载道,这些年我们商会发展也很难维持,若不求突破,商会也唯有缩小规模,节约成本才能捱下去。”
“与我何干?”杨成富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戏谑回应。
“我知南域并无割据称侯之心,也深知南域仍奉行定海省挽风城的地方条例,未曾有过不臣之心,薄税轻赋,让流落于此的百姓从事耕种和纺织,实乃利国利民之举,我心生钦慕,敬佩乔将军与您的为人……”
“若你来此就是为了夸赞我等,就请在乔庄歇脚吧,没什么事老夫就先行离去了,会有人带你去乔庄的。”虞皓听了一阵,心生不耐,不想再听其继续掰扯,双手撑着桌案作势起身,不愿继续在此浪费时间。
“我想与南域签署合作协议,旨在粮食、灵兽肉以及碧霞山庄出产的丹药!”见杨成富想要离场,虞皓明白此人不爱听恭维之话,急忙说出自己的诉求,直截了当的表达来意,或许能让杨成富的立场朝自己倾斜。
他很清楚此前炎鸾商会与南域多有往来,而炎鸾商会本就发迹于炎夏、点苍二省,借助地利之便自然是互通有无。但他也深知炎鸾商会的作派,没有独揽南域全域的野心,若能插足于南域这稳定的“粮仓”,岂不是美哉?
“哦?展开说说?”杨成富闻言也来了兴致,与炎鸾商会追求织物不同,奔雷商会竟然关注于灵兽肉和碧霞山庄的丹药上,此举正好抵在了南域最为丰厚的储备上,令杨成富不禁猜疑这虞皓的用心。
见杨成富驻足,虞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