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虞使者,请问时神子何在?我金蟒部少主请见。”年长者向着墨域澹恭敬行礼,而一旁的年轻人正微斜着头,看着时宇冷笑。
“虚伪!他们明明在你和那蠢汉打斗时就到了,站在一边看了好久,这会儿好像不知道你似的。”高蒙忿忿说道。
时宇转身下了车辇,摆出一副比那青年还高傲的姿态,两个鼻孔对着他,一摇一摆地走了过去,边走边喊:“哪路毛人要见我啊?师兄你莫要屈尊,搭理这等小杂鱼。”
那青年面色一变,鼻中重重哼了一声。
“想必这位就是时神子了,我金蟒部受大长老所遣,承下第一战,不知时神子可否赐教?”年长者见墨域澹不搭理他,也不生气,转头对着时宇拱了拱手。
“赐!当然赐!难得你们这么好学,我们神虞大度,赐予你们!”时宇摆摆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年长者倒还沉得住气,可那个青年人却双眉一竖,转身向着部族村寨外掠去。
时宇抬头看了墨域澹一眼,墨域澹点点头,传声道:“小心!没有仁慈可言!”
时宇面色一紧,点点头跟着跃出了村寨。
那青年早在数十里外的山坡上候着时宇,见时宇寻踪而来,二话不说就是数拳打出,猎猎拳劲擦着时宇扭摆的身躯撞向远空。
时宇顿时暗怒,除了鸩鹤界邪修,他还没见过不等对方立定便突然出招的小人,要不是自己临来前学了点身法,这几拳就要挨实了。
“踏踏”!
时宇在空中连续几个转折,绕到了金蟒少主的身后,紧握的拳头砸向他的后脑。
金蟒少主似乎真的只是花架子,完全没有跟上时宇的身速,还在楞楞朝着前方挥拳。
时宇心中不由得小瞧了这青年几分,面相摆得天下无敌,真打起来居然连一招都接不下。
金蟒少主已经感觉到了脑后传来的拳劲,依然凝视前方的双目微微一挑,嘴角跟着斜斜上翘,他手里突然出现了两把蟒牙锐匕,上身猛然一转就扎向了时宇的拳头。
时宇轻敌在前,对金蟒少主这上身折转而下身依然前扑的诡异身姿完全没有防备,被两只匕首牢牢插在手背,顿时一阵彻骨剧痛。
“口气不小,本事了了!”金蟒少主轻蔑的笑容更盛,他已经看到时宇单拳开始发黑,浅浅黑气笼罩了他的面庞。
“毒?”时宇心中一惊,感到右臂开始酸麻。鸩鹤界修士用毒制住他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冷不防此时又中了圈套,被毒物缠身,一身功力顿时大打折扣。
“哼!”时宇低喝一声,不等金蟒少主拔出锐匕继续攻袭,左手五指张开向着他的咽喉抓去,五道淡白指芒透出半尺,如同五支长刺套在了指前。
金蟒少主看到此景,笑得嗤嗤有声,根本不屑躲开时宇的五指,反倒把脖子伸长,亮在了时宇面前,任由他五指攀上脖颈用力抓下。
时宇只觉得自己是抓住了一根坚固的铁柱,无论他怎么用力,都只捏得自己手指酸胀,而金蟒少主细细的脖子上连一丝指痕都无。
时宇盯着对方的脖子,对方是牢牢盯着时宇的手臂。金蟒少主双手握紧锐匕,死命往两侧横切,他的面色已经没了方才的从容,努力睁大的双眼彰示着他心中的惊讶。
轻易刺穿时宇的手背,他还以为能同样轻松切开时宇的手掌,再加上剧毒腐蚀,时宇这一臂必然是要被废。
可实际上,他不但没有得逞,反倒是锐匕卡在时宇手中再也拔不出来,连淡黑毒气都渐渐消散。
此时的时宇似乎不知道痛似的,紧紧用掌中骨节卡住匕首,将金蟒少主牢牢牵制在身边,抓在脖颈上的五指已经上撩,朝着他的双目刺来。
眼睛可不是脖子,金蟒少主一身铜皮铁骨怎么也练不到眼睛上,他又舍不得自己得意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