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时宇还是没给姜齐岸好脸色,心里对他还是稍稍有气。姜齐岸几番搭话,见时宇爱搭不理,知道时宇心有不爽,可吃人家嘴短,也不敢发脾气摆脸色,只得陪着笑自说自话。
萧君山还是喜欢凑热闹,没人请他,他自己硬是插进来,一路嘲笑姜齐岸是自作自受,没事干非要插在人家小情人之间,现在半路被戳穿硬是下不来台。
时宇在,姜齐岸也不好对萧君山怎样,只当做没听见他的冷嘲热讽,实在忍不住了就顶上一句:你这外人跟来干嘛,这里有你什么事儿?
时宇虽然面色不渝,可心里却十分忐忑,这马上要见到姜霜雪,他似有满腹话要讲,可一时半会又不知从何说起,不时激动的心情惹得心脏忽高忽低怦怦直跳,浑浑噩噩就随着姜齐岸一路界门穿行,到了北域边疆。
看时宇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萧君山则是直摇头叹气,说完了完了,时兄弟这辈子是逃不出姜霜雪魔掌了。
“时兄,这里就是我的行宫之一碧翠宫,每当遭遇瓶颈或心有所感,都会来此静修一段时间。”传至一处别院,姜齐岸不无得意地向时宇展示他最为满意的行宫。
时宇也确实有些惊讶,看惯了曦月界淡淡的月辉和清冷的景色,突然看到一片姹紫嫣红,光彩耀人,确实别有一番感受,就是在阳光明媚的神虞,这般景象也称得上胜景宜人。
“你这是静修还是享受来了,花里胡哨地能静下心?”萧君山扭头四处打量,撇着嘴说道。
“不跟你这轻佻浪子一般见识,不满意赶紧回你的临海城去,我妹子喜欢,时神子的兄弟们适宜就行。”姜齐岸对着萧君山冷言一句,先头带路,引着时宇向内院走去。
见两人都快步远行,萧君山耸耸肩跟了上去。
穿楼台,跨亭榭,弯弯绕绕走了片刻才来到一处院落,隐约的空间波动昭示着这里被阵法遮蔽。
三人还顿在院外,院内就传出了一个大嗓门:“姜齐岸那小白脸骗了咱们的凌霄果,又把咱们锁在这里不让去找公子,还这么久不出现,这小子是不是想黑吃黑!”
“胡说些什么!姜公子一定是外务缠身,暂时不得闲,你在这吃喝不愁,还埋怨什么,不舒坦了去修炼!”另一个声音骂道。
“等着就是,姜姑娘还被锁在那一个小屋里呢不是更憋闷?也没你这般急躁。”又是一个沉稳平和的声音。
“古大哥这就是你不对了,霜雪妹子天天想公子想得傻乎乎,你看她刚才还一个劲儿笑,她不觉得闷啊,我就不一样了,一天不打架抢劫就浑身难受。等姜齐岸那小白脸来了,我一定打他个满地找牙!”
姜齐岸在外听到此言,脸色一沉,立马撤了护阵推开院门,脸色冰冷地走了进去。
时宇刚要跟上,被萧君山一把拉住,悄声说:“你看这姜娘娘,演得真好,再让他演一会儿,我们看热闹。”
“要看你自己看,我可不奉陪!”时宇一甩袖子,挣脱了萧君山,大步向院内走去。
院子里因为姜齐岸的出现而突然沉寂,只闻古云向他问好几句便又没了声响,要揍姜齐岸的家伙似乎隐身了,一丁点声息都不再发出。
时宇走进院子的时候,院内或坐或立的几个家伙都扭头看着姜齐岸的背影,注视着他撤去一间孤零零小屋子的禁足阵法,没一个人注意到悄无声息走进院子的时宇。
那小屋里一女子正一脸娇嗔地埋怨神色看向姜齐岸,陡然看见一个身影走入庭院,定睛细看,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少女一手紧紧捂住檀口,一手紧紧抓在窗棂上,薄薄的雾气瞬间铺满双眸。
“看到这小白脸那么激动?”夔三不解自语。
“你闭嘴!”猊大轻斥。
姜齐岸冷哼一声,不满地说道:“我还在这呢,别这么目中无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