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怀里,匆匆跳出窗外,循着来路跑回了圣心堂。
刚回到圣心堂,就看到武药师正坐在自己的屋内眉头紧锁地看着他。
“坏了!”时宇心内大惊,怎么就这么巧,自己跑出去的第一夜,就被武药师抓了个现行。
“去哪儿了?我足足等了你大半夜!”武药师看着大鱼鼓鼓囊囊的前襟声音渐冷。
“我……”时宇盘算着是立刻击杀武药师逃出布武战院,还是编个谎话先糊弄看看,实在不行了再动手。
“拿出来!你跑去一夜就是为了当贼!”武药师话语突然凌厉,忽的一声站起来走到时宇面前,伸手向他怀中抓去。
时宇心中一狠,刚要发力一掌劈死武药师,就听他又开口说道:“布武战院从无窃贼,你倒好,才几日就行不轨,穷要穷得有志气!用双拳赢得一切!唉,枉费我无数心血!”
看到武药师眼神突然怒气尽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时宇忽然心思环转,弃去杀心。
现在自己是大鱼而不是时宇,面对一个境界平平孤苦伶仃的武徒,武药师若有杀意根本不会废话。
“嗯?”看到自己掏出来的不是钱财宝物,只是一本书籍,武药师面色稍霁,翻动几页看到又是一部炼体功法,他面沉似水的收起元力,问道:“给你那么多功法,为何还要窃取别家?而且你现在全无元力运转之法,这能用?”
时宇见武药师不但未对自己起疑,还有替自己遮掩之意,急忙答道:“上次总教习归来,我就想说那些功法都不适合我修炼,可惜总教习来去匆匆没能说出。
我这微末境界,抗打才是求存正途,圣心堂功法都是修习掌臂肌骨,再往后如何撑得住?
这几日去衍身院旁听,那里教习又不给我学,我只好出此下策。偷……拿这书籍也是眼见天明,心急之下塞了就跑。那教习说这是修行全身的上古密卷,我想着不管怎样先收着,总有能看的一天。”
时宇这也算不得全是瞎话,就算不去挑战,他也不会修行圣心堂炼体功法。
听完时宇半真半假的解释,武药师想了想微微点头,那日自己回院,大鱼确实跟在后面跑了好久,欲言又止的模样自己看得一清二楚。
“以后切不可如此!知道了吗!找个时间还回去。”武药师把书籍抛还时宇,算是放他一马,至于是否违反院规,在圣心堂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时宇一听,心下大定,忙趁热打铁追问道:“总教习,昨晚在衍身院,我听两人说拓跋武神几近不治,粉身碎骨,他们把这部功法呈上以盼有助,真的可以吗?
武药师摇摇头,叹道:“如何可能,病急乱投医罢了。我找你正是为了武神之事,你有万物明辨之法,正好帮我去配药,其他药师都忙不过来。若说用功法救治,只有圣神传下的混沌不灭功才有此效,但那功法至今无人真正炼成,早就被废弃。谁也不可能……咦?”
武药师说了一半,面上突然亮起讶色,上上下下看了大鱼几眼,眼中泛起了兴奋的光芒。
时宇亦是如此,他终于听到了一部和煅神差不多的凶险修炼功法,很可能就是自己一直在追寻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