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身边。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对面色苍白显是饱受欺侮的兄妹。
“哥!”方芷和方进一见到气若游丝的方南,都是哀呼一声扑了过来。
方进抓着方南的胳膊低头不语,而方芷则是哀哀痛哭,抽噎得说不出话。
看着方芷身上凌乱的衣衫,时宇的双眉立时竖了起来,清澈的目瞳霎那变得漆黑空洞。
不等他发话,又有十几条身影哀嚎着摔在时宇脚下。猊大立刻指着其中一人喊道:“就是他,就是他逼方南比武!”
时宇缓缓将漆黑无底的瞳目转向那人。
那宗族子弟立刻濡湿一裤,痛哭着手脚并用向后爬去,方才参天巨树肆虐府宅,轻易格杀所有宗室同族的酷虐暴烈,他看得清清楚楚。
“二哥,你要的人一个在水牢,一个在……嗯,这十几个人都在场,还算救得及时。他俩身上的奴印,也都解了。”
时宇轻轻点头,走到那已经退到墙角缩成一团的宗族子弟面前,缓缓说道:
“你不是很喜欢玩么?我给你个机会。上台,和他打一场。谁赢了,谁有机会活下来。”时宇随意指向一个纨绔宗室。
夔三立即走过去揪住那人丢上武斗台,又走过来抓住一裤子屎尿的宗族子弟,捂住口鼻扔了上去。
两人堆在西门烈风身边,痛哭不已。
“夔三,你在这盯着,这些纨绔,还有这个武斗场场主,都给我上去打!直到剩下最后一个,才有机会活命,其他的就死在擂台上吧。”
时宇冷冷丢下一句话,示意凌霄提起白供奉和西门烈风,率先走出了武斗台。
猊大赶紧背起方南,犰二一手一个拽住方芷方进,紧紧追在了时宇身后。
十几个纨绔顿时哭喊起来,而武斗场场主的眼睛,则冷光四射,盯住了他们。
冀北望急忙跟上时宇,虽然时宇没理他,但他也知道时宇是要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这位大人,这边请!”冀北望快步走到时宇侧前,伸手一引,将时宇引向了城主府。
时宇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城主位。
冀北望搬张椅凳稍置下位,坐在了时宇身旁,又把凌霄提着的白供奉小心接了过来,置座在时宇另一侧。
时宇斜看一眼,不置可否。
凌霄看看手上只剩个西门烈风,低哼一声把他丢在了大堂中央。
指指地上的西门烈风,时宇冷冷问道:“这厮在你们冀杉城屡次闹事吧,为何他能逍遥,而我才稍稍动手,你们就急吼吼地跳出来?”
冀北望忙答道:“这人修为不俗,是风石界一宗之主,和我紫谶界各宗各门常有来往。西门宗主都是在界外动手,城内还是守规矩的。”
“嗤~守规矩就是对我下毒,打落我随从的门牙?
那果子的来路也不正吧,不然你的手下不会看到几枚紫云果才匆忙去找你。这些你不都忍下了?”时宇嗤笑道。
“呃~,城内小打小闹那是不管的,大肆破坏斗殴,确实不允。有白供奉在,一般也没人敢在城里动手。
那紫云果本属另外两名修士,他们刚在城内拍卖行拍下此果,就突然落在了西门烈风的手里,有些蹊跷。”
冀北望看了看另一侧呆坐无力的白供奉,无奈答道。
“有什么蹊跷等会儿再说。方进,你说说你们怎么回事?怎么会被人捉来当奴隶卖了?”
时宇没去搭理什么白供奉黑供奉,他的元力也才不过三千纪,堪与武神、凌霄一战。
“时神子,这还是与你有关。”方进木然看着时宇,不知道是该感谢他的救命之恩,还是憎恨他带来的无妄之灾。
时宇一惊,忙问道:“跟我有关?此话怎讲?”
方进一指瘫坐地上的西门烈风,悲声道:“当年他也有几个手下在木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