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道:“不好喝就是不好喝,你看虞麓尧那个美劲儿,比你喝得还舒坦。”
时宇扭头看去,虞麓尧果然端着酒杯又是嗅又是咂,好像是在喝天下无双的至尊美酒。
“剑兄此言差矣,酒入口,意入心!这酒是清池清溪两位界主花费无上心思,采来十五界奇花异草,又用乩命之术洗去沉渣,蕴入净脉伐身之力酝出的美酿。
饮下不仅对修行大有裨益,更能感受两姐妹在此酒中浸入的情切之意,实是不忍一口下肚。”
听虞麓尧喝杯酒都能长篇大论,时宇几人都觉自己粗鄙无状,白白糟蹋了一杯好酒。
“小白脸你哪来那么多屁屁叨叨的歪理?怪不得你当年打了人还能……”
“住口!”时宇暴喝,吓了清池清溪一跳,也让虞麓尧惊讶地放下了酒杯。
剑开天知道自己失言,讪讪抓起面前酒杯一口灌下,咂巴咂巴没滋没味的唇舌,又劈掌夺过清池手里的酒壶,咕咚咕咚灌得一干二净,然后一拍肚皮赞道:“好酒啊,怪不得虞麓尧打了人还要来骗酒喝。”
所有人都看着剑开天小丑一样的表演,也都在期盼他能说出被打断的后半句话,哪怕多一个字也好。
哪知剑开天喝完一壶酒就往桌上一趴,开始不胜酒力似的睡大觉。
凌霄站起身,抓着剑开天的脖子就往厅外拖,猊大三兄弟急忙跟上,怕万一说错话出了疏漏,不好对时宇交代。
袭凌一看都出去了,也急忙奔出,眨眼就只剩时宇和我父坐得稳如泰山。
清溪早就在盯着袭凌,进了双姝宫,她一直闷不吭声揣摩众人,很快把目光锁在了袭凌身上,一群大老爷们她不擅应对,和唯一的女子拉拉关系总可做到。
此时袭凌突然离座,清溪也跟着站起,冲着时宇行礼道:“鄙宫招待不周,怠慢了各位贵客,我这就去给剑道友准备醒酒汤。”
说完,她也急匆匆离开了正厅。
“嘿嘿!”我父突然笑了起来,扭脸看向虞麓尧。
虞麓尧面色一紧,向我父微笑致意,“我父大兄有何指教?”
“虞界主似乎不应再留在万界吧?我相信你已经感受到了那地方的强烈召唤。”
“是,但我在万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一时半刻去不得那里。”
“哦~”我父重重点头,又转向清池,“清池界主呢?为何又留在万界?”
清池执礼答道:“我才立界不久,此间俗务繁多,且我自觉实力孱弱,想等几个姐妹都入了界主境再一起去。”
我父又点点头,“还是早去的好,俗务就让俗人去做,你们这些超卓界主还是不要留在万界的好。”
“我父大兄何出此言?万界比我们更高深的界主瀚若星河,未见他们有多焦急。”虞麓尧诧异。
“清池界主擅长推衍运势命格,可曾给自己推衍过?”我父未答虞麓尧,又把话头对准了清池。
清池脸上露出一丝颓唐之色,“如何没有,但总是大凶之兆,害得我更不敢离开乩命界四处招摇。”
“不若我来给二位推衍一番如何?”我父笑道。
虞麓尧和清池俱是一惊,敢给界主推衍运势,冥冥之中要背负多大反噬?算得越是准,反噬就越是强。
时宇心中暗笑,我父着是要借着另一个时空的命轨来吓唬人了,以我父的心思和城府,他不会乱来,且看他如何行事。
“我父大兄还会推衍测命之术?在下实在是目光浅薄未看出端倪。”虞麓尧连奉承带质疑一股脑说了出来。
他不信,清池也不信,一个五大三粗操着两把巨斧的莽汉,能拿着符器咒盘推衍,怎么看都不可能。
我父哈哈大笑,一拍脑壳抓出块头盖骨来,闪着莹莹灵光悬浮在大厅中央。
“我这推衍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