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巨力,这次他两手掌心都探出了吞吐电浆,整片天地的灵气好似都被他吸入体内,掀起滔天巨浪。
时宇也是怒极,暗道这世上怎么还有如此不识好歹的人?自己方才都已经展现出值得重视的神异力量,这家伙不该扑过来抢人当宝吗?怎么反而打得更凶了。
好在那家伙虽一心要时宇的命,和他敌对的界主却有心招揽时宇,抢先发招轰了过去,界主同时动手阻止那界主继续蓄力。
另有两人飞扑时宇,一黄衫界主架起时宇就跑,一青衫界主堵在后路防着其他人追袭。
「不错!配合得很默契嘛!」时宇放声大赞,嘴角挂起了笑容。
黄衫界主把时宇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言语听得明明白白,心里没来由地猛抽数下。时宇被他抓在手里,他能清楚感觉到时宇只有十几纪的修为,绝不是什么绝主负伤修为大跌。
可这样的小修士,被界主抓在手里居然一点慌乱都没有,反而表现得非常从容镇定,还对他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不自觉的,黄衫界主也跟着微笑起来,还向时宇微微佝偻点头,完全像是位卑者在向上位者邀功。
但随即,他发觉自己不该如此,轻咳几声立直身体,表情又变得严肃。
时宇哈哈大笑,黄衫界主这片刻的表情变化,可谓是把所有心思都写在了脸上,时宇怎会不知他心中百转曲折经历了哪些波荡。
「你笑什么?」黄衫界主微怒低喝。
时宇嘴角扬得更高,笑道:「你不必掩饰自己的心意,遵从本心才是佳径,强装自傲只会错失良机。」
听时宇如此明显的暗示,黄衫界主面容微僵,狐疑看了他一眼,神念再次铺满时宇全身。
时宇也不再说话,任由黄衫界主探查,他也正想看看没有了驭命图傍身,自己还有多少异能。
目光瞄向黄衫界主的头顶,囟门位置果然再看不到命线,再运起目力细看他全身,曾经历历在目的纵横弦线,也全没了踪影。
空间褶皱看不见,体窍空间看不见,更别提一眼看穿他人虚实。
时宇心中略有遗憾,毕竟当年凭着这些秘技,他驰骋驭命之地无往不利,如今除了修行力量与寻常修士不同,他已经没了超脱众人之上的资本。黄衫界主越飞越心惊,都忘了身后还有数人在追袭。
「你到底在看什么?」
这片刻,他觉得时宇目中有片片利刃飞出,将他从内到外切成了无数片,每一片都被时宇看得仔细通透,这种感觉委实可怕。
时宇收回落在黄衫界主心口的目光,与他对视片刻,轻笑道:「你怕什么?我这点力量又能把你怎样?」
黄衫界主微阖眼皮挡住时宇眸光,后槽牙隐隐咬在了一起,他遁速再提数分,打定主意要赶紧回到宗门,把时宇丢下就走。
这片刻和时宇几句言语往来,他心中的惊惧不知为何愈发浓重。
「唉!」时宇突然发出的轻叹,让黄衫界主猛然一惊,差点撒手把时宇扔出去。
时宇仿佛没有感受到黄衫界主的异样,只是目视前方脸色淡然。他的轻叹是对自己丧失所有神异本领的再一次叹惋。
有得必有失,时宇能想明白这个道理,但毕竟曾是他傍身称雄的绝技,一朝尽失没有半点失落也不可能。
但很快,时宇就从失落中脱身,又淡淡笑了起来。
没有驭命图的挟持,他看到的世界更明亮,感受到的世界更广阔自由,甚至他觉得自己随时可以突破驭命天,去往人人渴望的
上界。
这样的感觉,所有驭命天修士都无法切身体悟。
低头看向大地,无数生命洒遍大地,时宇感觉自己仿佛已经凌驾于整个驭命天之上,看着小小天地里困禁的可怜虫在彼此争斗撕咬。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