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

过去古佛不像是姜凌天一样，有惊天布局，初入永恒境，就能直达完美巅峰层次。

过去古佛张嘴吐出了一口金血，气息顿时萎靡了下去。

“糟了。”

与此同时，永恒向着姜凌天一步逼近。

已然伸手，五指张开，如同神山压顶！

裹挟着三千道域伟力，就要一掌拍在姜凌天的额头上。

他！

太懂生灵了。

无论是什么生灵，归根结底都逃不过一个情字。

更何况是姜凌天这种修炼了有情道的生灵。

没有来得及放下一切，也不可能允许自己遗忘过去，放弃一切感情。

这样的生灵，道心不坚！

至少在永恒看来，情感就是这种生灵最大的致命处。

以前世今生，父母亲朋的幻象，蒙蔽了姜凌天。

凭他姜凌天，如何能破这幻象？

“早该死去的孤魂野鬼，苟延残喘至今，也时候送你往生极乐。”

永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延续至今的一战，终于要迎来了终结，即便是永恒，他那古井无波的心境，在此刻也有了波澜。

与此同时，姜凌天的世界中。

正呈现出了此刻的一幕。

事关众生存亡，世界自然将外界景象浮现而出。

姜明、李凛、姜天瑜、姜无修、金傲、武王等人，都站在新立的天庭门前，眺望着高空之上的景色。

在他们看来，姜凌天就像是忽然失去了意识，愣怔在原地，没有了做为。

眼看着永恒的杀招袭杀而来，众人的一颗心都揪紧了。

“父亲！”

姜无修大叫出声。

金傲等人，面色惨白无血，攥紧了双拳。

李凛突然冲霄而起。

本女性柔美的面容，在此刻却是坚毅无比。

李凛根本没有多想什么，她竟是冲出了姜凌天的世界。

忽然显现在了姜凌天的身旁。

黑暗虚无的压力，骤然压向了李凛。

甚至不需要永恒对她出手，凭她那还未成就永恒的躯体，根本就承受不住黑暗虚无的压力。

身子…身子在消散着。

就好似是泥雕蜡像一般，块块龟裂，肌肤脱落，发丝飞舞。

这钻心的裂体疼痛，却好似是从不存在着一样。

李凛扭头，温柔注视着姜凌天的侧脸。

“傻瓜，不是说好了，要生生世世不分离的嘛。”

“你怎么能先走。”

活着的时候在一起，死的时候也在一起。

这大概就是那位年幼时，在天上偷偷看向姜凌天的小丫头，心底里最最纯真的野心了。

她的野心真的很小很小。

她从没有想象过，自己会成为与姜凌天比肩的生灵，会受到万物众生的尊崇。

她也不在乎那些。

她只知道，在自己有了意识的第一眼下，她就看上了地面上的那个小家伙。

一眼定终身！

“呵呵，垂死挣扎。”

永恒真身自然看不上眼一个区区天道之体。

莫说是一个天道了，就算是大世界上的所有生灵加起来，也不足他永恒一口气杀的！

当李凛伸出手，拉住了姜凌天的手时，一瞬间，姜凌天那失神的双眼，骤然焕发了神采。

姜凌天的目光中，有一个个的熟悉身影向着他杀来。

他本犹豫，他本心痛，他本更加茫然。

但……

但忽然间，他的身边多了一道身影。

两人拉住了手的瞬息间，姜凌天醒悟了过来。

“过去，只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