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着的脸露出了一丝笑意,殷炀口中所说的话,跟她之前分析的一样,陈飞宇想让殷家站在岑家的对立面,真的是痴心妄想。
陈飞宇却是不以为意,甚至嘴角还露出了一丝笑意,道:“如果真如殷家主所说的话,那为什么还要亲自出门迎接请我进来?”
“这只能说明我们殷家待客有道。”殷炀摇头笑道:“跟其他的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陈先生不可会错意。”
他口中所透露出的意思,依然是拒绝之意。
陈飞宇放下茶杯,云淡风轻地笑道:“如果来的是别人,或许就真的离开了,可惜这番话却骗不了我。”
“陈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殷炀饶有兴趣地反问道。
“我相信,殷家主自从在大门口见到我的第一眼起,就一定知道了我的来意……”陈飞宇眼见殷炀准备开口反驳,立即补上一句:“如果连我的来意都看不出来的话,只能说明这个家主之位做得不称职。
而据我所知,殷家在岑家一家独大的霸权下,依然能保持数十年的兴盛,既没有惹恼岑家,同时还保证了殷家的利益,说明殷家主领导有方,绝不可能是个蠢人才对。”
“有趣,原来大名鼎鼎的陈飞宇,也会给人送高帽,不过听来真令人舒坦,继续说。”殷炀一拍大腿,哈哈大笑,并没有否认陈飞宇的话。
陈飞宇心中把握再添三分,继续道:“既然殷家主一开始就知道我的来意,还亲自迎我进门,这就说明,我的到来对殷家有好处。”
武若君沉吟,觉得陈飞宇说的有一定道理。
“哦?那认为,能带给殷家什么好处?”殷炀神色惊讶,想不到自己一个小小的举动,能让陈飞宇看出这么多东西,此子果真不可小觑。
“最大的好处……”陈飞宇喝了口茶,云淡风轻,不急不缓。
倒是殷炀有些着急,问道:“是什么?”
“其实我早已经心知肚明。”陈飞宇放下茶杯,神色凛然,道:“那就是扳倒岑家,殷家成功上位。”
殷炀神色越发惊讶,不承认也不否认,道:“认为我们殷家想要代替岑家?”
“那当然,不管到了什么地方,老大和老二之间,天生就有矛盾,难道殷家就能容忍岑家在头上作威作福?难道殷家就甘愿做千年老二?难道殷家就不想尝一尝第一的滋味?”陈飞宇连续三个反问句,气势十足。
殷炀脸色果然变了,神色变幻不休,正如陈飞宇所说,作为一个有野心的人,怎么可能甘愿当千年老二?
武若君突然发现,这场对话的主导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陈飞宇,天呐,本来陈飞宇是来寻求联手的,结果现在非但是陈飞宇主导了局势,而且看现在的形势,好像是殷家不得不寻求与陈飞宇联手一样。
陈飞宇摇身一变,由寻求者变成了雪中送炭的人,而且这还是在殷家的主场上!
“陈飞宇真的是太可怕了。”
武若君心里更加凝重。
殷炀依旧没有说话,陈飞宇也不着急,慢悠悠地喝完了杯中茶水,突然放下茶杯,笑着道:“就算退一万步来说,殷家真的甘愿做千年老二,那岑家又真的会相信殷家,对殷家不设防吗?
不得不提醒殷家主一句话,现在的殷家,早已经坐在了火药桶上。”
殷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虽然殷家和岑家维持着表面上的和气,但实际上,岑家为了维持中月省第一大家族的权势,处处警惕殷家,如果不是这些年来殷家行事低调,再加上岑啸威自视甚高,说不定殷家早就被岑家打击从而一蹶不振了。
不知不觉中,殷炀的额头上出现了一层冷汗,他拿出纸巾擦了下,这才开口笑道:“陈先生果然眼光独到,洞若观火,能对殷家有如此清晰正确的认知,想来陈先生背后肯定下了一番功夫来调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