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永沉吟了好一会,这才缓缓地说道,“你回去,找那个石苞,让他给你谋划一番,若是我看着可行,那就让你们俩一起去。”
西边放了一个刘汉子过去,这东边也不能厚彼薄此,就放一个石色鬼过去好了。
你不是色吗?那我就让你色个够!
冯君侯刚这般想着,腰间似乎又突然隐隐作痛。
赵广哪管那么多,他得到自家兄长应允,大喜过望
“兄长,那便这么说定了,我这就去寻他!”
说着,便起身急冲冲地出去了。
正道是,贪财好色才向东,刘大汉子已到西。
凉州的天气总是要比蜀地转暖慢一些,特别是这两三年重新活跃起来的大斗拔谷,即便是在四月份,仍是有些许寒气。
但这点寒气,已经不足以阻挡刘良那颗火热的心。
在大斗拔谷雪刚化,能勉强通行的三月,他就已经召集了人手,在秃发部的带领下,开始向凉州出发。
从陇右而至的商队,有相当一部分货物是在张掖或者武威就发卖完毕。
但也有少部分不怕死的,想要到凉州最西边的敦煌,然后从那里出玉门关,穿过沙漠,前去西域。
所以刘良一行人,在穿过了祁连山之后,并没有在张掖停留,而是继续向西,倒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
有不少商队来到敦煌之后,都会想着法子与张家搭上关系。
无他,因为张家就是这里最大的地头蛇。
更重要的是,张家如今的家主张恭,不但在敦煌的胡人里有着崇高的声望,就连西域那里也是名声赫赫。
西域大大小小的人主,国王,前些年纷纷遣使前往中原,恢复朝贡关系,张恭功不可没。
后汉末期,曹操还在世的时候,河西不少胡人与豪族趁着中原大乱,趁机举兵割据地方。
偏偏这个时候,敦煌太守又正好去世,敦煌郡士吏推举张恭主持郡内之事。
叛军趁机派出使者,欲与张恭联合。
哪知张恭不但派出儿子张就前往中原请太守,同时还尽己之力平息叛乱。
敦煌现任太守叫尹奉,这些年来一直推行前汉时期的屯田政策,同时派人保护往来的商队,也算是一个能吏。
再加上敦煌处于凉州的最西边,远离汉魏之争,又正好与西域连接,汉人新型货物的涌入,让敦煌大有超过武威,成为胡汉交流中心的趋势。
而张家,则是维护这一方净土的牌子。
所以商队到了这里,想方设法与张家搭上关系,就是为了能更好地往来凉州与西域之间。
按理说,张家处于这么一个超然的地位,应当是越发地兴盛才是。
可惜的是事情恰恰相反。
金城一战,张家叔侄遇到了一个巧言令色而又心狠手辣的家伙,不但大败而归,而且还差点背上了通敌的罪名。
最后就连张家多多少少也受到了一些牵连。
所以这两年来,张家已经低调了许多。
张就作为张恭的儿子兼张家未来家主,若不是前些年被叛军白刃加身时表现出来的英勇无畏,只怕此时就要成为张家的笑柄。
而今日,有一个同样英勇无畏的人找上门来了。
“此人是谁,可曾通报姓名?”
张家的门府,可不是谁想前来拜访就来拜访的。
不过张就看到下人送上来的名帖,脸色就是微微一变。
因为这个名帖,乃是他送出去的名帖之一。
能拿得出这个名帖的人,张就都记得清清楚楚。
“回郎君,来人未曾说,他只说了,他与天子同姓。”
“与天子同姓?”
好大的口气!
然后张就拿着名帖的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