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血,似乎在提醒着信件的紧急程度。
关将军听到河东有红色军情来报时,心底就是一沉!
待看完信中内容,一向沉静的关将军,当场就是气得怒火攻心。
只见她一巴掌拍在案几上,怒骂道:
“魏延老匹夫,该杀!”
“哗啦!”
案几承受住了关将军的一掌,摆在案几上器具却是被震得跳了起来。
有的掉到地上,摔碎了。
从来没有见过关将军如此失态的下人,立刻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得到消息的张小四步伐匆匆地赶来,看到的关将军如此模样。
也不知是被吓得,还是有预感,双腿竟是有些发软,顿在门槛住,扶住门边,颤着声音问道:
“阿姊?”
关将军看向张小四,长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眼中不断跳跃的怒火,一字一顿地说道:
“郭循引贼人进入壶关,魏贼已据长子,截断了魏延的退路。”
“什么?”
张小四闻言,只觉得眼前一黑,她的身子晃了晃,似是想要倒下。
但她的目光,落到关将军手上的信纸,忽而又急步上前,抢过信。
信是河东的张苞送过来的。
确切地说,是魏延借张苞的的手送过来的。
这等军情大事,一般不会是只有一份。
为了防止路上丢失,都会派出几拨人马送出来。
而且这几拨人马,最后会分成两拨。
一拨是直接送到宫里,一拨是送到中都护府上。
魏延不受中都护府所辖,所以他送出的军报,自然是第一种。
但这等大事,他肯定不可能瞒得住。
所以上党之事,张苞在知道详情以后,半刻都没敢拖延,马上派出了传骑前往长安。
宫里与中都护府,几乎是同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张小四看完,再也站立不稳,双膝一软,直接就坐到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
“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还要恶劣!”关将军咬着牙道,“贼人这是早就设计好的!”
若非贼人早就做好准备,上党的局势,断然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恶化至此。
甚至陆逊邀请阿郎前往武关共击魏贼,都有可能这个局中被设计的一环!
“我们怎么办?”
一向狡如小狐狸的张小四,此时竟也是乱了方寸:“阿郎,阿郎又不在府上……”
关将军的脸色亦是难看无比:
“没错,阿郎这个时候不在府上,如何主持大局?”
平日里都觉得阿郎一天到晚无所事事。
但眼下真遇到天塌的大事,两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那个看起来老是在府上闲逛的阿郎。
这个时候没了他,府上就如同是失去了主心骨。
关将军来回走两步,然后这才想起了什么:
“我去前府,召集参谋团!”
她才刚刚迈出门槛,忽然又有女侍卫匆匆地小跑而至:
“夫人,前院有君侯派人回来,说是有急信要亲手交给你。”
女侍卫的话,简直就是让关将军如同近乎渴死之人突遇到天降甘霖。
“君侯?”
“正是!”
“快,走!”
关将军脚下生风般,向着前院而去。
瘫坐在屋内张大秘书,听到屋外的话,原本有些灰暗的眼中,亦是蓦然就是绽放出亮光来。
全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子就回来了,只见她一骨碌地就爬起来,跑到屋外一看。
关将军的身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