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地牢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那个麻脸捕头带着几个手下迈步走向了囚室。
“牢头,今天城主大人要提审苏况,把门打开。”麻脸眼睛看都没看那个矮胖的牢头,只用下巴一指苏个翁,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
原本窝在墙根打瞌睡的牢头,听到麻脸的话,立马一个激灵从长凳上跳了起来,三步两步地跑到苏况的牢门前,准确无误地从众多钥匙中找到了打开苏况牢门的那一把,三下五除二地把门给打开了,期间还不忘回头看着麻脸捕头露出一脸谄媚的笑。
“胡三儿,大伙儿只说你脑满肠肥,谁曾想到你身手如此矫健啊!”麻脸由衷地赞叹道。
“嘿嘿!小的就是吃这碗饭的,可不敢耽误了大人的差事。您请。”堆着满脸笑的胡三儿将牢门大开,还伸手朝里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嗯!你小子还有些会来事儿。以后啊,我一定在大人面前帮你美言几句!”麻脸点点头,随口敷衍着胡三儿弯腰走进了苏况的牢房。
“烟暮云要先审我?”苏况抬起憔悴的脸,盯着麻脸捕头问道。
“嘿嘿!没错!谁让你们是故交呢!”麻脸坏笑着拿来手铐给苏况带上,超后面吩咐了一声“带走!”
“爹爹!爹爹!”苏梦灵哭喊着,从牢房里伸出手来。“你们不要伤害我爹爹。”
麻脸捕头回头看了下苏梦灵,哼了一声“不用着急,下一个就是你。”说完,便带着一行人快速离开了这个昏暗潮湿的地牢。
“灵儿,你不要着急,他们的目标是我,不会对你爹爹怎么样的。”卓华开口安慰道。
“可是,大哥哥。我爹爹表面上看上去非常的随和,与人交往也从不脸红争执。可是碰到这种名节的事情,我真担心他想不开。”苏梦灵想到最坏的结果,越想越害怕,越害怕那泪水就止不住地往下落。
大堂之上,烟暮云皱着眉头看着堂下跪着的那个老者,他曾经是这座观月城中最富有盛名的儒雅长者,整个西岐洲每年慕名而来的学者才子络绎不绝。如今虽然沦为阶下囚,却依旧衣服名士姿态。
“苏况,你面见城主大人为何不下跪?”麻脸龇牙咧嘴地质问着苏个翁。
“我苏况,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元君。要让君子给小人下跪,恕难从命。”苏况自始至终都是抬头望着府衙的屋顶,没有正眼看一下堂上的烟暮云。
“大胆,见官不跪乃大不敬。你当真不怕死吗?”麻脸进一步恐吓道。
“死?又有何惧?你毁的了我这副身躯,还能毁的了我的元神不成?”苏况轻蔑地一笑,对于这种无关痛痒地威胁,他向来嗤之以鼻。
“给你几棍子,看你还嘴硬。”麻脸手一挥,后面两个衙役拿着水火棍便照着苏况的腿肚子上就是一顿猛揍。
一开始,个翁还是屹立不倒,可毕竟五十多岁的年纪,挨了五六棍子之后,两条腿一软,便瘫坐在地上。
麻脸坏笑着绕到他面前,讥讽道“怎么?我以为你骨头有多硬呢!也不过如此嘛!”
瘫坐在地上的苏况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能张口说话“年岁大了,体力多少有些不济。咱们再来。”说罢,吃力地撑着身体爬了起来,站起来的时候,两条腿在不住地颤抖。
“好!那就满足你!继续。”麻脸朝后面拿水火棍的衙役们一挥手,两根儿臂粗的水火棍又开始在苏况的小腿肚和膝关节处劈里啪啦地打了起来。
可是,苏况咬着牙,拼命坚持着,就是不下跪。最后麻脸急了,从旁边一个衙役手里抢过水火棍,应尽力气朝苏况背上狠命地一击。苏况闷哼一声,失去了重心,一下子扑到在地。
“好了。”在堂上默默地看完这一切的烟暮云出言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