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紧了。汐照生平第一次没有顺从白隐的意思,而是像一个叛逆的孩子被家长窥探到了心事,忙不迭要将其赶走。
“天帝……给你说了不好的话吧?”白隐收了手,小心翼翼道,“我知道你难受。”
汐照仍沉默不语,也没有把头从被子里露出来。
“我知道被遗弃的滋味,我也跟你们讲过很多遍了。”白隐自嘲地苦笑了两声,继续道,“他为了自己的脸面不认你,也是为了脸面要杀我,但我们都坚强地活了下来,即使那些痛苦仍缠绕着我们,不得安生。”
她的声音在黑暗中如同恶魔的低吟,亦如鬼魅的哭喊,微小的声音诉说着满腔的恨意。
“我与你一样,半生凄苦,即使逃到了这里,仍然有数不尽的圈套等着我们往里钻。我知道你累,你痛苦,我又何尝不是?”
说完这些,被子才从里面被缓缓掀开,汐照露出一个头,语气里带着哭腔问:“夫人不是说过,嫁到魔族便能解脱,过上安生日子吗?”
白隐苦笑:“可你看我现在,可曾有一刻安生?”
汐照猛地抽泣了一阵,又把头缩进被子,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白隐也不安慰,静静坐着等她自己消化。过了许久,她终于哭够,从床上吃力地坐起来,黑暗中看向白隐的目光有些局促,她低声道:“那日去见天帝,我发觉他在试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