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老黑?”我真怕他把我的床给拉散架,我一手拽住它的绳子,一手把它揽在怀里安抚。
“唔……”老黑身子绷紧,头一个劲往前伸,一下子对着门,一下子对着我后面。
“老黑。”
我也警惕起来,难不成有什么东西进来我家了?
可是我家从茅草房已经换成了土坯房,后面叔叔家有又给奶奶重新盖了石棉瓦新房子,要说安全还是蛮安全。
我轻轻解开老黑系在床上的绳子,悄悄拉着它走向门口,门脚有一个被老鼠咬的洞,我趴了下去。
外面的风呼呼地刮着,破损的门缝里有些清凉灌进来,我瞪着大眼睛好奇的往外看,忽然一双红色的绣花鞋出现在我眼前。
我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几乎是本能的往后靠,老黑对着房门狂吠起来,我紧紧抱着它往后面扯。
门外的东西啪啪啪拍大力拍着门,原本就破破烂烂的门一整个颤抖起来,就靠着两块合页和门锁撑着,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东西拍了很久,又使劲撞了几次,我连忙把旧柜子抵在门上,柜子里都是些棉被和衣服,东西很少柜子起的作用并不大,我只好整个人扶住柜子。
老黑叫吼的声音更大了,我害怕得几乎哭出来。只是我听奶奶说,人有三把火的,那些东西不敢轻易动手。
也许是心里安慰有了作用,我竟然没有那么害怕了。
屋外的风声依旧很大,把我窗子上遮着的布吹得飞了起来,门口的拍门声忽然戛然而止。
我长呼出一口气,拉着老黑往床边走过去,打算爬上床把遮着窗的布重新挂上。
当我爬上床,一双血手突然拍在了窗上,手指缓缓收紧,在窗子上留下两个掌印。
“啊!”我这是真被吓到了,不知不觉中手中的布已经湿透。那双手滑下了窗,我已经被吓傻了,竟然像个木偶人一样靠近窗把布颤抖着挂上钉子。
一张恐怖的脸赫然出现在玻璃前面,和我只有将近十厘米的距离,那是一张青色的脸,深深凹陷的眼窝,瞪大的两颗眼瞳流下两条三厘米长的血痕,不知是血还是泪的东西还在往下流,黑长直的头发垂落到眼睛旁边。她的脸扭曲成恐怖的山棱沟壑,吓得我几乎昏厥。
我跟她就这么四目相对,好像失去控制身体的能力。
她幽幽的开口,一个字一个吐出来:“你、在、屋、里,为、什、么、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