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前的绣品,却不知征远侯府的隔壁,又闹出事来了……
“什……什么?”宁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夫人,齐王……世……子死了,齐王府的人……过来让……我们去祭拜。”婆子慌慌张张,脸色惨白,才跑进门就摔了一跤,这会也顾不得拍干净身上的灰尘,就势跪坐在地上,全身发抖。
宁氏也在抖:“怎么……怎么会……这……之前不是说好……好的吗?”
“奴婢听……齐王府的侍卫来说的……让夫人过去祭拜……说……说是因为我们侯府的原因。”
婆子抖的不成样子。
宁氏纵然满心的算计,眼前的事情也出乎她所有的预料,这是要满门抄斩了吗?伸手扶住桌角想站起来,身子一软却是重重的又落了下来,眼神慌乱的转了个方向,仿佛想寻求帮助,待转过头才发现往日的大嫂,早就在了。
“老……老爷呢?”用力的吸了几口气,稳住呼吸,宁氏急忙道。
“老爷和大公子已经被带走了,现在让您和大姑娘也过去祭拜,说……说齐王世子之死……都是我们府上的错……如果当初不是……我们府上……齐王世子也不会出事,更不会……更不会现在……”
婆子结结巴巴的,慌的说不清楚。
宁氏却是听明白了,眼前一阵发黑,齐王世子如果真的出了事,恐怕整个征远侯府都跑不了,她这时候甚至后悔大房的人全死绝了,否则这个时候就可以有他们担着事了。
齐王府的人向来霸道,之前遇刺的事情跟征远侯府没有关系,都可以把征远侯府看管起来,连皇上也是默认如此,而今这事……
“走,去见太夫人。”宁氏咬咬牙,定了定心神。
“夫人,齐王府的人让我们快一些,否则……否则就打进来了。”婆子惊慌失措的道。
宁氏眼前又是一黑,用力的拉着桌子的一角才稳住身子,嘴唇哆嗦了几下,试了站了两下还是站不起来,脑海中只有两个字“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们谋算那么久,辛苦那么久,马上就要成功的得到所有,却发现通往荣宠的桥断了,他们站在悬崖边了……
虞太夫人同样惊慌,但她还稳得住,让宁氏先派人去宣平侯府求助,往外传消息,一边起身颤抖着往外走。
征远侯府的隔壁,已经摆起了灵堂,大片大片的白色布帛高高的飘起,几乎是一片白色的海洋,比起之前征远侯府的丧事只多不少,门口处守门的侍卫已经换上了白色的布衣,看着森严而凌厉。
哭声从里面传出来,已经哭成了一片,端王封兰修和勇王封奕安两个是满头大汗下的马车,两个人差不多时候下的马车,互相看了一眼之后,也没有了往日剑拔弩张,封兰修先一步,却还特意还等了封奕安一步。
“大哥。”封奕安紧走两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本王也不知道……之前还好好的。”封兰修说到这里又添了一句,“至少之前比中山王世子好了许多。”
说完就往里走,封奕安跟上,皱着眉头道:“难道又有了刺客?”
“昨天晚上也没什么事,怎么可能。”封兰修道。
大门处的四个侍卫看到两位皇子过来,急忙行礼。
“你们世子出什么事了?”封奕安等不及进里面,站住先问道。
侍卫用力抹了抹眼角,看得出哭过,眼角红红的:“两位殿下,请先进去吧,我们世子……世子他……”
说完呜呜的哭了起来,看着悲伤不已。
“二弟,先进去再说。”封兰修沉着脸道,撩袍子抬步急往里走。
封奕安急忙跟上。
两兄弟一前一后进了府,一路看到的所有下人,都一身素白的衣裳,问话里都悲泣不已,看着悲痛不已,两个人越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