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
打斗中双方肯定都有损失,你多打我一拳,我多挠你一下,你撒了我的面,我揪你一撮头发,这也没有啥可计较的,大家都各自认了自己的损失便是。」
四盛似笑非笑地看着陈果,这里还有个善辩的村人呢。
陈果冲对面的几人轻松一笑,道:「叶秀才、信叔、张大哥,要认真辩论起来,咱们说到后半夜也扯不清楚,其实,咱们根本没必要去深究这些细节。
在我看来,之所以能发生这种事,是因为村里人和你们东坡的人,相互之间没有足够的信任,村里人对你们有偏见,你们也对村里人心怀戒备。」
听到这话,大家都神情复杂地望着陈果,话怎么能说得这么明呢?看透别说透,说透了不是让双方都难堪吗?
陈果扫了众人一眼,继续道:「站在村里人的角度,他们以为你们跟其他的济府人一样,身上会带着些他们不认同的东西。
但据我观察,你们倒是跟村里人更像一些,跟咱们村里的本地人有更多的共同点。
你们跟村里人一样的勤快,自从你们来了以后,大人孩子都没有闲着的时候,汉子们整天都在地里干活。
你们的人也很爱干净,你们的水井和茅厕都是最先建起来的,看你们的住处、衣着,虽然简陋,但都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
秦州府的本地人都注重规矩,非常讲究公序良俗,你们也一样,非常懂得进退。」
陈果说到这里,笑道:「叶秀才,你们有不少汉子今天都没去下地吧?还有许多会拳脚的孩子,也都没离开宿营地吧?连妇人都在这周围戒备着吧?」
不需要四盛回答,陈果接着道:「你们看出我们不是来打架的,这些人就都远远地走开了,连面都没有露,只留你们几个,坐在这里跟我们讲理。这么知进退、懂人情、讲道理的人,怎么会是村里人以为的那些不良人家呢?」
四盛忍不住多看了陈果几眼,他这一通话说得漂亮,既夸了他们,也没有贬低村里人。
牛智信和张屠户欣喜地望着陈果,终于遇到个明白的村子里人了。
李族长却瘪着嘴,几乎要骂出了口,驴粪蛋蛋两面光,这就是个惯会两面讨好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