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整夜整夜的抱着你,看不够。”
宦娘伤感,云暮可不会伤感,很快她的视线就被天边的一道黑线吸引住了,指着远处让宦娘看,宦娘一看大惊失色,从大地微微抖动的情况来看,这一定是一大队的骑兵,看不清楚旗帜,只能抱着云暮就要退进灌木丛。
“宦娘不要担心,是侯大将军的骑队。’两个黑衣的老汉从山坡的另一边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抱起来云暮,就要下去。
云九已经笑容满面的在营地门口等待侯大将军的到来,刚才有信使到来,说侯大将军要来看看云大丫头。
那日暮的身份还不够侯大将军亲自来拜访的,大将军只有打着看孙儿辈的借口来到云家的牧场做客,那日暮连见礼的资格都没有。所以两位家臣才会来接云暮,这是草原上唯一一个不害怕侯大将军的人物,每隔一段时间,老侯只要路过阴山,总会来看看云大丫头,这一回也不例外,心甘情愿的前来接受勒索。
云家大小姐两只小手抱在胸前,站在一个木头台子上笑嘻嘻的看着大队的骑兵涌进营地,披着暗红色披风的老侯骑着一匹骏马哈哈的笑着从木头台子上经过,云丫头一纵身就跳到了侯君集的怀里,搂着侯君集的脖子甜甜的喊了声:“侯爷爷。“乐的侯君集咧开大嘴大笑起来,高举着云丫头奔驰了一大圈子这才下了马。
侯君集的规矩很大,云丫头可以随心所欲,其他人就没有这个权利了,云九,宦娘,早早的跪在地上迎接,看到两个黑衣老汉直挺挺的站在门边,眼睛一直看着云丫头,就立刻清除了这两个人的身份,只有家臣才有这样的待遇,很大程度上,家臣才是一个家族的中流砥柱,侯君集那里有不清楚的。
“丫头,你爹爹还真是疼你,居然把家臣派到这个荒僻的地方来了,人家大少爷才会有的待遇,你小小年纪,就有了了不起!”说完就抱着云暮进了大帐。
侯君集毫不客气的坐到了主位上,把云暮放在自己的身边,两位家臣坐在下首相陪,宦娘轻手轻脚的帮侯君集解下披风,除去了头盔,端来净水,伺候着洗了脸,又浸湿毛巾将侯君集身上的铁甲,擦拭了一遍,这身盔甲是云家特意给侯君集量体打制的,甚是合身,也只有云家制造的盔甲能够用水擦拭,别家的铠甲这么做,早就生锈了。
云暮围着侯君集不停地问这问那,最离谱的是问侯君集今天吃过人了没有,她家只吃羊咩咩,不吃人,老侯会饿肚子的。
别人这么问老侯早死了八遍了,可是这话从云暮嘴里问出来就让老侯得意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嘿嘿笑着说:“最香,最甜的其实就是丫头你,不如把你给侯爷爷充饥如何?“
“不好!我已经两天没洗澡了,是个臭娃娃,不好吃,侯爷爷还是吃羊咩咩,宦娘奶奶做的奶渣也很好吃,不吃丫头。”
小人儿的小狡猾又惹得侯君集大笑,招招手,把丫头抱进怀里,拿胡子扎了好几下才松开,草原上风云激荡,情势瞬息万变,漠北草原的干系都担于一身,只有到了这里,侯君集才能放开心扉,尽情的休憩一阵子。
云九端着一壶刚刚冲泡好的热茶低着头走了进来,木盘上还有几样点心,很是简陋,这里是草原,实在是找不出更好的东西了。
毕恭毕敬的放在侯君集面前,就低头垂手的伺立在帐篷口,随时等候召唤,云家的好茶侯君集也有,可是总没有在云家喝的舒坦,宦娘斟满了一杯茶,放在案几上,侯君集轻轻地砸了一口,茶水的温度很合适,正是入口的好时候,一口热茶下肚,浑身都感到舒坦,喝了一杯茶,侯君集就问云家的家臣:“云侯最近在做什么?身体可还安康?”
这就是正式的问候了,本来没有长辈问侯晚辈的,但是因为家臣的缘故,侯君集问的是云家的家主,不是那个自己随时可以修理的晚辈。“
老孙俯首回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