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区各个领导也都集齐了,皆是一脸茫然,不知道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接大领导命令,去新区火车站,接大青山当年外出的人回家。”马四海说了一句,随后上了他的新区一号车里。
其余各个领导面色一正,当即明白了什么情况,当年的那位一号领导在青山镇执政过,算算年头,在场的人也都是四十往上走的人,很快就明白,二十多年前青山镇的人为了生活,外出离家,那可是排成长队被送走的。
没办法当初的青山市穷,自顾不暇,青山镇更穷,镇里只能送走一些人,才能养活余下的人。
“送走那批人,是现在青山市一号的心病。”大家很快就知道了,暗暗心底惋惜,怪不得马四海是区长,他们只是跟班的,这觉悟,一般人玩不来啊。
新区领导的车一辆一辆的驶向新区火车站。
与此同时,新区火车站大广场上站满了一群群面色坚毅的人,年纪大的有五十多岁,年轻的也有三十多岁,身边不乏一些年龄多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皆是在外面生下的孩子。
不过从小到大,这些孩子们就是被父辈按照大青山的规矩教育长大的,并没有现在年轻人的坏毛病,一个个双眸炯炯有神,眉宇间坚韧不屈,萦绕着属于大青山人的血性。
“孩子累的话,去那边避避雨吧。”有些年长的父辈看着身边年轻面庞的孩子。
“爸,你腰不好,你去那边歇一会吧,我帮你站岗。”那一米八多的高壮青年男子,十分关心旁边四十多岁的父亲。
“你生在外地,站不站的无妨,我们这批生在大青山,长在大青山的人,不能不站啊,良心过不去,大青山发展好了,现在我们这些人回来了,汗水洒在了外地,良心上有愧啊,哪能坐着等人来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面颊泛黑,眉宇间却透着坚韧,一双虎眸透着精光,鼻翼间呼吸着青山市的空气,目光望着南方,大青山所在的位置,露出深邃的怀念和愧疚之情。
在场的大部分人皆是如此想法。
一个个人出了大青山,但骨子里流的还是大青山的血,身在外地,也希望死能埋在碧水青山的大青山土壤里啊。
最前面的一排排人,足有几百十个人,站在最前面打着伞,伞下遮的不是人,而是一个个骨灰盒,整齐的摆放在最前排。
“爸,回家了,你说过,本家不召唤,不能私自回来,现在……本家召你回去了,五年了,你死不能入土为安,我知道你想的就是大青山那个山岭下的园地里,你给我讲过,那里是你这些年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候。”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伟岸的身躯拖着微微颤粟的双肩,他眼眸内露出悲戚,更有释然的心。
从第一代离家外出的大青山人,到最后一代,前后跨越的时间近二十年,很多人已经支撑不住,去世了。
眼前广场上站满了足有三万多人,还有源源不断的人从出站口走出,就自觉地的站在最后。
雨继续下,不大却密。
这些人身上湿漉漉的,他们站了足足一个多小时了。
一些青山市的市民以及一些外地人,看到眼前的一幕,虽不知所以,却也泪眼婆娑,悲伤的情绪的不分年龄和言语的。
那些人身上牵动的情绪,足以影响了其他人。
“诸位父老乡亲,领导已经打来电话了,我们也帮你们清空了几间大的候车室,你们可以去那边暂时避雨,你们当年离开青山市,是为了城市减轻压力,是青山市,是青山镇的恩人,你们无罪,求……求你们先去避雨吧。”此刻在广场前一个拿着喇叭的五十多岁的车站民警声音透着嘶哑的喊道,他喊了很久,却无人相应。
“我懂,我懂你们的心情。”
“我今年五十二岁了,从出来工作就在这个火车站,现在这是新区火车站,过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