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琳做了个‘请"的手势,意思很明显希望他先出去,一是卫生间的门比较窄,两个人并排出不去,还有就是她这会走路可能还没有蜗牛快,走他前面不现实。
但林衍笙站着没动,视线定定落在她身上,眉头微皱,“你是想让我在外面等你到天亮?”
“……”
她就是真找只蜗牛过来往外爬,也不至于真爬到天亮……
但贝琳懒得和他做这种无意义的争辩,“你要是没时间等可以先走,回头等我好了再说也是一样的。”
“你站在这就能好?”林衍笙从来也不是个多有耐心的人。
何况拼体力的事儿,贝琳就是没受伤也比不过,再伸手过来,林衍笙手腕力道之中多了贝琳难以反抗的强硬。
双脚离开地面,贝琳才知道不久前自己能避开是有多侥幸。
不过顶破了天也就这十来步的距离,重新回到病床,林衍笙还顺手给她盖了被子,末了,径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空气突然就变得很紧绷。
贝琳靠坐在床头,其实这会对她的腰伤来说,这个其实并不多舒服,但她也不能躺着和他说话,所以就忍着没有动。
“奚瓷怎么样了?”贝琳率先开口打破病房里短暂的沉默。
人毕竟是她捅的,虽然是意外,但不管怎么说基本的关心还是要有。
闻言,林衍笙语气淡淡的答,“手术还算成功,只是还没醒。”
贝琳本来想说她还没醒你怎么就上我这来了,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有些争风吃醋的嫌疑,干脆改口,“你们报警了吗?”
林衍笙没说话。
“这件事,我有必要解释一下,奚瓷之所以被捅伤是因为道具被人调换,当然口说无凭,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报警处理。”换刀子的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很可恶,而且这种行为甚至已经是漠视人命的程度,这种人不抓起来留在社会上只会祸害更多的人。
贝琳自知能力有限,可能光靠自己难以揪出幕后真凶,而且未免落个为自己挣脱狡辩的罪名,还是报警最稳妥。
“我已经让人在查了。”林衍笙的思路和她不大一样,“查出来再报警也是一样的。”
“嗯,你查也行。”贝琳心想他就算是为奚瓷讨回公道,也一定会全力彻查,“如果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你尽管提。”
“嗯。”他应声。
然后病房又安静下来。
谈话有点进行不下去。
贝琳心底那阵烦躁在沉默中爆发,做错事儿的又不是她,凭什么他一副她欠了他几百亿的样子?
还是说……
贝琳想到事发时奚瓷经纪人对她的指控,“你是不是也认定了我嫉妒奚瓷,所以拿刀捅她?”
视线中,男人紧抿着薄唇,依旧没说话。
默认的意思?
呵。
“行,你要这么想也可以。”反正他的看法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这件事我不想和你争论,至于我们的事儿,我先说说我的想法,你听听能不能接受。”
贝琳不喜拖泥带水,就算他这会没来找她,等她腰伤好了,也会主动去找他。
“我们两个当初领证的主要原因,就是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说到这,贝琳掌心贴上小腹,“显然易见,我俩离婚已经是必然结果,你的财产我一分钱也不想要,所以我们应该就不存在繁琐的财产分割问题,剩下唯一要解决的就是这个孩子。”
两个多月的小生命……
起初刚知道怀孕的时候,贝琳第一反应就是不想要,而现在自然没了当初的洒脱。
舍不得,却也不是非要不可。
“孩子无非就是生下来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