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她背后那伙人更是! 事到如今,奚瓷无比后悔当初为了抢走奚秋的名额不择手。 到头来众叛亲离,或许曾经得到过许多,可最终还是全都失去了。 直到发现眼下自己一无所有,才开始后悔,当初究竟图什么? 然而人生就是这样,再悔不当初,也不会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你分不清,我也无法证明……”奚瓷眼底发烫,眉眼间闪过深深的自嘲,却又忍不住问他,“阿笙,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贝琳身上,你大概一眼就能发现两人的不同了是不是?” 这个假设或许荒唐,可说到底也不过是爱与不爱的区别而已。 他对她不曾上心,所以奚秋顶替她多次,他都不曾发觉,直到当年那场车祸涉及贝琳,调查之下他才发现端倪,知道了奚秋的存在。 可对贝琳,他却是珍而视之…… 当然,现在再想这些,早已没有多大意义。 林衍笙并未回答她假设的这个问题。 并且因为她这种虚无的假设浪费了时间而不喜,“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 “我知道,只是有些忍不住。”奚瓷神情苦涩,即便早已领略过他的无情,这时心底仍旧觉得有些难受。 只是林衍笙依旧没有顾及她情绪的耐心。 他皱了皱眉,似乎下一秒就会起身离开。 奚瓷不敢再奢望只言片语的安慰,怕他耐心耗尽就这么离开,她再想见他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我真的有事情要和你说。”这次奚瓷没再说那些有的没的,言归正传告诉他,“我刚刚和你说我是奚瓷,这并不是一句废话,我是想说那伙人大概以为他们的计划很成功,以为现在躺在这里的人是奚秋假扮的。” 说到这里,奚瓷不免和他说起奚秋被捕那天发生的事情,“当时奚秋突然出现在我休息室,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我察觉不对,但情况紧急我无法向外界求救,在我明白他们的全部计划,得知他们是想彻底对调我们的身份让我帮奚秋顶罪时,我只能自救。” “所以呢?”林衍笙依旧神情淡漠,丝毫没有要对她话里那些惊心动魄感同身受的意思。 “事实上,我现在还能在这里和你讲话,都已经是上天眷顾了。”见他不感兴趣,奚瓷不再多说当时事发具体过程,只尽可能忽略他脸上的冷漠,而后深吸口气,说出喊他前来的目的,“阿笙,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林一凡和奚秋背后藏得极深的那个人,经过这次,或许我可以帮你。” 帮他…… 这两个字在脑子里稍稍一过,林衍笙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你要将错就错,继续当奚秋?” “是。”奚瓷点头。 既然两个人一模一样,奚秋可以顶替她,那她为什么不可以顶替奚秋? 林衍笙无波无澜的黑眸静静落在她脸上,明明靠得很近,奚瓷也很努力试着解读他的这个眼神,但最终毫无所获。 “她对你足够了解,你对她却未必吧。”林衍笙没有一口否决她的提议。 不过这对奚瓷来说就已经足够了,“是,你说的也有道理,我承认我对她不够了解,但也不是完全陌生,这个方法确实有些冒险,究竟用不用这么做,你不用这么急着就做决定,只是如果有这么做的可能,我想提醒你的是,当务之急是,控制住看守所里的奚秋,不要让她有任何联系外界的机会。” 大概是对她说的话仍旧存疑,林衍笙确实没有现在就做决定的意思,至于她后面说的那些,对他来说这种提醒未免多余。 见他并不应声,奚瓷微微一怔,却也很快明白过来,笑的有些自嘲,“是我多余做这个提醒了,我都能想到的事情,你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呢?何况事发到现在过去这么久了,如果到现在才防范,有什么消息恐怕早就传出去了